我,我也是感激不尽了。”温芳看着冯巧兰说,“这几天多亏她了。”

    冯巧兰把菜放到厨房,边拣芹菜和蒜苔来边说:“我也没啥事,只做娘俩的饭,给你忙几天吧,等你老公回来就不用我了。不就是影响我少跳几曲舞吗?”

    “是不是你舞伴这几天骂我了?”温芳笑着说。

    “你的舞伴也挺想你的,”冯巧兰戏谑温芳说,“你的舞伴都想来看你了。”

    “胡说。”温芳又赶忙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们我住哪。”

    温芳想:那些男人们和他们跳舞已经够开放的了,可千万不能让来家里。丈夫常常不在家,让左邻右舍的看了会怎么想,让儿子看了会怎么想。和冯巧兰开了几句玩笑,她觉得把话题扯远了。于是取了几个一次性茶杯倒水给每个人端了一杯。那几个女人也没有推辞都喝了起来。

    “你们男男这次考得怎样?”温芳靠在电视柜前问王淑芳。

    “没考好,孩子考试那几天来例假肚疼,每天喝着药去考试,我担心孩子不能坚持考完,带着病考全年级三十八名也不容易了。”王淑芳心疼并满意地说。

    “你看看,孩子们多不容易,我们汪洋考试那几天也感冒了,头疼、咳嗽、打喷嚏、流鼻涕、高烧,把孩子折磨得不像样。每天考完试去输液,这次我们孩子也没考好,成了全校第三名了。”温芳也心疼地替儿子辩解。

    “舒老师,你们孩子考得怎样?”温芳又问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舒文婷。

    儿子的分数,儿子的学习成绩是舒文婷心中痛。

    舒文婷没打工,也不跳舞。她总是一人在家看看书,上上网,有时去公园转转。她想家了,就去公园见见老乡,也好像回家了,见到亲人了。她想见老乡,可又怕见老乡,因为陪读的女人见面谈论最多的就是孩子的学习,孩子的分数,孩子的成绩。这不,今天又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这个让她难堪的话题。按理说她在这几个女人中,不,应该说她在前旗老家来的这二十几个陪读的女人中也是佼佼者。大学本科学历,高中物理高级教师,副教授级别,相当于副处级,每月工资六七千元。她丈夫也是大学本科学历,初中化学高级教师,也是副教授副处级级别,工资也是每月六七千元。她丈夫的父母是中学教师,现在已经退休,只是年事已高,她自己的父母也是退休教师,可谓教育世家,知识分子家庭,两个大学生,两个副教授,她觉得这一切加起来也抵不上半个状元硬气。学校里最能体现学生实力的是分数,教师知识分子家庭儿子同学的家长像她这样的家庭多得很,自己毕竟还不行。如果自己是阿里巴巴网站的创始人马云或者是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那还在乎什么分数?孩子高中毕业出国留学,回国后继承家族企业,硕士、博士还不得排着队忐忑不安地等待儿子聘用?继承家族企业的富二代有几个是勤奋读书的博士?可自己毕竟不是富二代的妈妈,儿子也不是富二代,还得和这些孩子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竞争学习,竞争恒心,竞争毅力,最终表现为竞争分数,竞争工作岗位。舒文婷不多说话,一是和她们不太熟悉,二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三是害怕她们问孩子的分数。看她心里什么都想了,什么都说了。有时难以说出的话也得说。

    “不行,没考好。”舒文婷轻描淡写地说。

    “全班排多少名?全年级排多少名?”另一个家长穷追不舍地问。

    舒文婷好像是被人逼着脱衣服,脱了外套还不行,还要一层一层地剥光,不留一点余地。

    “中等吧。”舒文婷竭力掩饰着尴尬说。

    “高媛不知道考得怎样?温芳看着王淑芳问道,“好长时间了没见张雅琴,她还在旅店打工?”

    “高媛这次退步了,比我女儿总分少了十分,我们男男是全校第三十八名,她是全校四十八名。”王淑芳说,“她大概还在旅店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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