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话呀。武磊是包头东河区的,他的父母花了四十多万买了这个小区他们上面的三楼陪读他,他的爸爸是一个局的局长,他的妈妈也是公务员。他们买了楼陪读儿子,像所有的家长一样实现望子成龙的心愿。只是他的妈妈不能常常在他身边,单位上一个礼拜班,来陪他两个礼拜。

    这样,他妈妈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外面吃饭,中午和晚上回家休息。不久,小区的人们就看见他和一个女孩经常出出入入,还看见他和那女孩在车棚里、楼道里亲吻拥抱,还领女孩回家过夜。这是他家对门的女人和温芳说的。小区的男女老少把武磊笑话死了,把汪洋夸奖的不得了。这样,温芳一出来,小区的人们微笑着争着抢着和她说话,眼睛里流露的是无尽的羡慕。而牛丽一出单元门,人们爱理不搭理的,即使和她说话,但那没说出的笑容背后的意思令人难以琢磨。是嘲笑?是可怜?如果自己的儿子也谈恋爱,那人们该多么惊诧?

    开完家长会的第二天晚上,温芳也像女孩的家长一样,每到晚上十点之前就出去接孩子。有的去学校门口接,有的去小区门口接。温芳不接罢了,要接就到学校门口接。十点钟放学铃声响过之后,学生像潮水一般从教学楼涌出来。学生们一样的红色棉袄,一样的蓝色运动裤,个子太高的也少,太矮的也少,大多数是中等的个头。学生们大多数是男生和男生一块走,女生和女生一块走,也有几个男生和几个女生一块走的。走出教室的学生像飞出笼中的鸟儿,三五成群、叽叽喳喳。有些独自走路的男生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拿着手机接打电话,显出很酷的样子,还有的男生或女生神情沮丧、心事重重低着头默默走路。

    许多家长接上自己的孩子,一路母女说说笑笑地走了。温芳等了很长时间没见自己儿子的踪影,她很着急,也很生气。于是,她在学校门口左右徘徊,不停地向校院里张望,只见楼上牛丽的儿子和他的对象搂搂抱抱地走过来。武磊看见了温芳,先是很吃惊,然后松开了搂那女孩的胳膊,可那女孩又紧紧地搂住了他。

    “你看,那是楼下的阿姨。”武磊冲温芳笑笑不好意思地对女孩说。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还怕?”女孩说着又挽住了武磊的胳膊,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武磊也没有躲避,搂着女孩走了。温芳看着这一对孩子怎么也不舒服,那明明是一对孩子啊!爱情是美好的,可这不是恋爱的季节。这一对孩子哪有心事学习?每天还不是盼着下课,盼着放学到一块?她仿佛看到了十八jiu年前的自己,自己那时不也每天和汪家齐形影不离,只盼着朝夕相处,只盼着两人在一起没完没了地亲吻、拥抱,没完没了地*。忘记了学业,忘记了理想,忘记了父母的嘱托,什么都忘了。爱情是美好的,可它又像是毒品,吸食了以后就成瘾,使人越陷越深,欲罢不能,不可自拔。到头来爱情是有了,学业、事业、理想、信念、追求什么都没有了。汪家齐的理想是当一名新闻记者,结果做了大车司机,一年四季人在旅途,风尘仆仆,有爱又能怎样?一切都得屈从于生活,为了生存还不得两地分居,会少离多?他出门在外光棍一个,她在家中独守空房。随着年龄的增长,温芳觉得爱情固然重要,可生命和生活中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只有实现了理想,才可以理想地活着。自己已经吃了这样的亏,走错了路,做了不理智的事情,儿子千万不能!

    温芳走到学校大门的一侧,躲避在隐蔽的地方向学校里面窥视。忽然,她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儿子和一个女孩手拉手地走出了校院,两人说笑着,亲密地说笑着。温芳心中的怒火在升腾。她没有躲避,躲避了怕他不承认,现在的孩子,你没有亲自逮着他他是绝对不承认的。温芳直直地站在学校大门中央,等待着儿子走过来。

    汪洋和女孩手拉手地走着,觉得夜色是这样地美好,这样地如梦如幻。夜空、繁星、路灯、树影,一切好像专门为他们营造的一幅静谧的背景,又好像是他俩的一种华丽的衬托。汪洋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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