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说。

    “那咱们抽时间领孩子办一下身份证吧,”温芳又说“你有张雅琴的电话号码吧,联系一下,咱们一块去给孩子办身份证。”

    其他的陪读女人只能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因为,她们的孩子都不在全年级前一百名,学校也不给她们的孩子迁户,她们的孩子还得回老家报名参加高考。人与人的差别,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待遇体现在每一天中的方方面面。汪洋是二0一一年乌兰察布市的中考状元,学校三年三万九千元给租的陪读楼,迁户一分钱也不要,学校直接给办理迁户的手续。李胜男和高媛一个是全旗中考第三名另一个是全旗中考第二名,她俩来学校时,学校每人奖励一万元,她俩学校也给办理迁户的手续,学校只收半价。而其他的这些学生来一机一中读书,每人花了一万六千元的借读费。汪洋在全校最好的奥一班,李胜男和高媛也在奥二班,其他的孩子最好也只是在实验班,当然学校也不给他们办理迁户的手续。

    这时,一曲跳罢。舞台上的一对对男女都原地站着休息,等待下一曲的开始。

    温芳、王淑芳和前旗陪读的女人们都看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冯巧兰朝她们走过来,底下几个陪读的女人们议论:

    “冯巧兰真会打扮!”

    “人长得好看,舞也跳得好看。”

    “人家两口子都有工作,孩子学习也好。”

    “钱够花,觉够睡,每天就是跳舞了。”

    看见冯巧兰两脸红扑扑地走过来,她们也停止了议论。

    “你们俩为啥不跳?活动活动多好。”冯巧兰看着温芳和王淑芳说问。

    “我们俩也刚过来,”温芳说,“下一曲跳。”

    温芳看见冯巧兰穿着卡其色羊毛呢半大衣,黑色高腰马靴,波浪式的长发飘逸在肩头,两脸白里透着红,眼睛水汪汪地泛着动人的光彩,嘴唇红润,轮廓分明,吻一个一定会销魂。别说男人们看着爱,女人们看着也爱。温芳心想:这家伙怪不得把这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地搞得神魂颠倒,相互之间争风吃醋,个个想邀请她下饭馆,人人想对她献殷勤。

    舞曲又响起来了,悠扬的乐曲在舞台上空回荡,人们的心也随着旋律优美的乐曲弥漫荡漾起来,沉重的身体也仿佛在这乐曲荡漾的舞台飘起来,飘起来。

    王淑芳带着温芳跳起来。王淑芳短发,很干练,比温芳高出一截,又比温芳壮实了许多,她的乐感很强,舞步很沉稳。温芳觉得和她跳舞很和谐,很舒服。温芳的舞步很轻盈,跳舞很柔美。她因为丈夫能挣钱,房子不用花钱,儿子的成绩总是拿第一,所以她的身和心都是轻柔的。王淑芳也踏实了许多,丈夫也来包头了,一家三口团聚了,熟肉铺的生意也逐渐好起来,除去成本有了挣头了,孩子的户口也牵到包头了,而且女儿的成绩稳稳地保持在全年级前五十名之内。温芳是有希望的,王淑芳也是有希望的,因为她们的孩子让她们充满希望。

    所以她俩能够潇洒起来,能够潇洒地跳起来。

    “王淑芳真有本事,啥也不误。去那边做完健身操,过这边跳会儿舞,一会儿买菜做十来个人的饭,每月挣七八千。”台下一个看跳舞的老乡对另一个说。

    “咱们就做娘俩的饭,连自己的孩子都伺候不了。”另一个接着说。

    “人家不光伺候五个住校生,还伺候了三个包头的学生,你想想饭菜做得不好能留住包头市的孩子?现在的孩子吃饭多挑剔呀!”

    台下的女人们议论着,这几个女人忽然发现冯巧兰的脸色不对劲,这几个女人顺着冯巧兰愤怒的目光看去,只见冯巧兰的舞伴,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和另一个女人跳舞。

    “你看,冯巧兰的舞伴正和别的女人跳舞,你看看冯巧兰,你看那脸色,那表情。”温芳对王淑芳说。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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