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好的都是那些勤奋、用功、刻苦、有恒心、有毅力的孩子。”安静欣慰地说,“不过,女儿上高二懂学习了,也用功多了,现在孩子又在外面补英语、化学和数学,这学期好好地学,高三再好好学习一年,努力努力能上个一本吧?”

    安静和丈夫讲了自己年前去包头在列车上遇见的那两个家长,就是那个光头的男人和那个黑瘦的男人。如果那个光头的男人不是吹牛的话,他的女儿应该是很优秀的了,比不上汪洋,也和高媛差不多吧?至于那个黑瘦的男人,他的儿子考上了国防科技大学,这已经是事实了。

    “优秀的家长都让你遇见了,有那样的儿女的确是人生的一件幸事。”丈夫深深地感慨。

    “还是平常的孩子多。”安静说,“我这两年来跑包头,车上车下的,列车上的见闻多了,也只遇见这么两个家长。”

    “奥,孩子尽力吧,”丈夫忽然又问她,“那孩子的物理不补了?舒文婷真的不能补课了?”

    “补啥?舒老师现在还在北京化疗呢,听说得了乳腺癌了。”安静长叹一声说说,“舒老师太要强,儿子学习成绩不太好,又不肯用功,她请假陪读学校又扣去一大半工资。她还性格内向,不出门,不喜欢和人说话。我让她给那五个孩子补课,备备课,讲讲课,手头有点干的,又能挣几个,没想到中途就病了,而且还是......”

    “你说得对,健康和平安最重要,下次去再给女儿找个补物理的老师让孩子把物理也补上。房也租好了,陪也陪了,各科也补了,我们作家长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看舒老师这病得的,唉.......”

    “她儿子王浩也回咱们老家一中上学去了,不在包头念了。你看看舒老师这一年半陪读陪的,唉......还不如原先就不来包头陪读呢,我陪读了一个学期,冠心病发作,去年暑假那不是也挺危险,不过万幸的是没得上癌症。”

    “你净瞎说些啥话?”丈夫捂住了她的嘴。

    “每个陪读的女人都难,每个陪读的女人都亚力山大,每个陪读的家庭都不容易。等孩子上大学了,我写写陪读的女人们,写写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否则谁能知道这些女人们的辛酸苦辣?王淑芳开食宿班多难多累?听说得了一种病,劳累了或心情不好就夜间抽风,口吐白沫,眼睛上翻,牙关紧咬。”

    “那不是癫痫吗?”丈夫说。

    “听说是什么植物性神经紊乱。”安静说。

    “每个家庭都付出了人力、物力、财力的巨大代价。”丈夫说,“那你写吧,我支持你。”

    “我知道你总能理解我,支持我。”安静感激地抱住了丈夫。

    正月初八的上午十点,安静和丈夫送女儿和婆婆到车站,这一老一小刚一上车,列车就开动了。透过玻璃窗安静看见婆婆和女儿都向窗外的她和丈夫微笑,安静看出了那笑容中的眷恋、酸楚和无奈。安静也紧紧地盯着那一老一小,微笑虽然挂在脸上,但是泪水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列车开动了,安静和丈夫迅速被抛后,忽然间看不见那一老一小的笑容,他俩都跟着列车跑起来。追上去,刚看到那一老一小追寻他俩的目光,一瞬间又被远远地抛后。终于,列车风驰电掣般地飞向远方。安静和丈夫望着远去的列车怔怔地伫立在那里,定格成一尊送别的雕像,仿佛思想和灵魂已经随着那列车西去,只剩下一具僵硬的躯体。眺望着,眺望着,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不是心空空地惆怅,而是心也好像没有了。

    “回家吧,还看啥呢?”

    丈夫叫她,她没有听见。

    “喂,回家吧,早看不见了。”丈夫推了推她说,“礼拜天又去了,还这么.......”

    安静这才缓过神来,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才意识到女儿和婆婆已被那列车生硬地载着西去了,长长的站台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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