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老人,还得花掉高额的医药费,实在是得不偿失。安静自己也有冠心病,她向学校请病假也得到了领导的同情和理解。考虑到她孩子高三了,只请一年,何况她也有病,学校做出决定,每月只扣她一千元的工资。

    安静千恩万谢地来包头了,婆婆、她和丈夫、女儿刘思祺一家三代人感谢领导的理解和支持。安静这次来包头不同于二0一二年正月来包头了,那时女儿刚上高一,学习成绩差,外甥因为接她和女儿吃饭开车出了车祸,她拼命地想挣钱补偿外甥的损失,先是哈达道小学教书,后是昆区钢铁大街培训机构讲课,总共挣了五六千块钱,学校扣工资一万元不说自己住院治疗花去了五六千块钱。退一万步讲,花钱多少不说,女儿不太理想的成绩却是她最大的心病。

    可是,自从舒文婷生病住院做手术成那样以后,安静变得豁达了许多,看淡了许多。挣钱多少又怎样?强求孩子考第几名又怎样?一场浩劫生命的疾病一夜之间可以脱光一个女人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一夜之间可以使白皙丰满的*连同红润的*化为乌有,夷为平地。自从接二连三地听到区内外重点中学的尖子生跳楼自杀的新闻,安静对女儿的分数和排名也不那么过分地在意、过分地强求了。她认为:健康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陪读是对女儿学习和生活的陪伴,并不认为我牺牲了什么,女儿必须考高分拿名次去补偿,女儿的学习只要尽力就好。中学和大学是一个人一生中求学过程的两个阶段,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是一个过程,是一种经历,是一种体验,不是每个人都会创造奇迹的。还是冰心说得好:“不是每一颗种子都长成大树,不生长就会枯萎;不是每一条小溪都流入大海,不流动就会干涸”。安静觉得:即使那些成绩最差的学生他们在中学和大学中也获得了,成长了,成熟了。

    安静就是怀着这份豁达的心境来包头了,第二次来包头陪读女儿了。正是七月流火的盛夏。七月的包头比集宁热得多。七月是暑假,安静来包头还不用请假,仍拿着原工资。七月女儿也在假期,可是女儿没有休息,孩子每天匆匆忙忙、汗流浃背地赶往各种补习班去补课。最让安静高兴的是女儿学习用功了,主动了,积极了。态度决定一切。安静知道有了这种状态,女儿学习成绩自然会进步。女儿上午补物理,在小区的楼下,小班,补一次一百二十元;下午补英语和化学,也是小班,补一次每门一百二十元,两门二百四十元;晚上补数学,还是小班,补一次一百二十元。这样,一天补下来就是四百八十元。在炎热难耐的日子里,高中生们都在城市里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培训机构或补课班恶补,因此,各种各样的培训机构和补课辅导中心真是如火如荼、方兴未艾。

    女儿仍然晚上八点到十点补数学。安静不想一个人呆在蒸笼一样的屋子里,想到东风公园走走。走出小区,路过张雅琴曾经工作过的同乐宾馆和金迈圆韩式烤肉饭店,向北穿过十字路口,就到了树林阴翳的公园外。沿着公园南墙外的小路向西走三四十步,就到了公园的南门。走进公园的南门,是一片广阔的青灰色水泥方砖铺成的广场,这个广场的北面是一尊巨型鹿雕,鹿雕的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左边是笔直的白杨,右边是婆娑的果树和丁香。在绿树丛中有一条椭圆形的环形人行道。晚上八点人们三五成群地沿着环形道散步。安静也默默地融入散步的人流中。年轻人多数是疾走,老年人往往是慢慢地走着。公园里树林茂密,灯光幽暗,一同行走的人们不到近处也看不清面容,即使看清也是陌生的面孔。安静静静地一人走着,听着人们的谈话,听他们谈论国家大事和家庭琐事。包头人大多数说得是普通话;一少部分人说的是包头土著的方言,属于萨拉齐、固阳、达茂旗一类的西口话;还有一部分人说的是乌盟话。其实,说西口话的人并不是真正包克图的土著人,包克图的土著人应该是纯粹的蒙古族。说西口话的应该是一百年前或者比这更早的从山西走西口过来的移民。后来所谓的包克图的土著人是极少数的蒙古人和和走西口过来的移民,他们长期聚居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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