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芒果皮放到桌上,周周抽出一张湿纸巾,塞给她:“你可千万别学那些男人,裤子上一抹,恶心死了。”温寒笑笑:“谢谢。”

    小庄马上去看付明。

    我靠,大和尚太有一套了,娥皇女英,齐人之福啊。

    付明就好像昨晚根本没有抽刀拔枪和程牧云肉搏一样,当作什么都不感兴趣:“看我干什么,吃你的芒果。”

    众人笑。

    日光很烈。

    陈渊起身,把两个大遮阳伞拖过来,放在石桌旁,给大家遮阳。

    付明踹了小庄一脚,让小庄去拿扑克,开赌局了。几个人随身也没带多少现金,就由周周这个唯一女孩拿着个本子记账,据说,要离开庄园各奔东西后,谁输了就把钱打入一个公共账号,赢了的人取走。

    各奔东西后?

    温寒心头微窒,就连她这种刚接触他们几天的人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何况是……程牧云。

    小庄拿来牌,开局。

    大家闲聊着,有人在抱怨吃不到肉,有人在抱怨外头的街道太脏了,有人在说,实在无法想象几天后,这里要汇聚十几万人参加这个庄园主人出家的仪式……

    他们虽然对温寒客客气气的,但终究是外人,说不上几句话就无法为继了。温寒也发觉自己是个碍事的存在,程牧云又在远处蹲着看花圃,她坐了会儿就走了。

    在温寒背影消失的一刻,那诸多抱怨都没了,几个在赌局之内的人开始变得沉默。

    从热闹回到了冷清。

    “付老板,”陈渊搓了搓手里三张牌,慢慢地,慢慢地,翻看点数,“你昨晚挂了彩回来的?”

    付明挑起眼皮,没说话。

    “啊?”小庄诧异,“和大和尚喝酒叙旧去了吗?挂什么彩?”

    付明淡淡地笑:“别说我,陈渊,你做了这么多年他的影子,第一次被暴露在阳光下,感觉是不是挺奇特?”

    周周继续洗牌,轻叹口气:“原来都知道了啊?”

    小庄看了看他们三个,不吭声了。

    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了,知道那个在烈日下半蹲着一边翻看着鲜花,一边与浇水的印度年轻人闲聊的程牧云在做什么。

    只有这个最小的男孩子,看起来似乎还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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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寒回到客房,拉上窗帘,把自己丢入柔软的棉被中,没多会儿就睡着了,房间的熏香太催眠了。

    手腕上,有凉凉的东西滑过去。

    一个,又一个。

    她轻嗯了两声,蹙眉,眯起眼,迷糊地看着程牧云把玩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廉价镯子。她手搭上他后腰,蜷着身子,将脸靠到他腿边:“我能不能买点熏香回家,我妈妈很喜欢这个。”

    印度可是熏香文化的发源地。

    带回去,养母一定喜欢。

    “没问题。”他说着,就拉上了床边厚重的白色床帐。

    好像是提前约好的一样,有仆人推门走进来,他们默认女客人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房间。

    程牧云微笑,继续一个个拨动她手腕的镯子。

    偶尔碰撞出清脆响声。

    温寒抽回手,引发了连串哗啦啦的响声……

    她默默地,将那串镯子褪下来,塞到棉被下,暂时遮住了声音来源。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妹妹,这样暧昧地拉上床帐独处,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各种想入非非。

    程牧云眯起眼睛,因为她的做法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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