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真的要说起,琬宁反倒并无实际的话头能引开,勉强露出一抹笑颜:“大公子今日为何一身风尘?”

    “不过嘒彼小星,三五在东。”成去非移开了目光,一笔带过,“朝廷上的事,你不听为好。”

    话虽如此,可方才纸上那寥寥数句,她到底缘何而发,是想到了什么,又思考了什么,任重而道远,她可知他的担子为何,他的道又为何?

    “你为何突发奇想写那几句话给我?”成去非本并不当回事,向来他人的诽谤也好,赞誉也好,他都甚少留意,此刻细想想,有几分感触。

    琬宁不急着答话,下床弯腰提鞋,把那幅字取过来,徐徐展开,探询望着他:“我是不是没有说错?”

    成去非指着上头笑:“你跟我解释解释,何谓任重而道远?”

    他不过调笑,琬宁却肃然危坐:“大公子的道,是天下苍生,是江山社稷,这世上还有比这更难追寻的道么?”

    “我就说,你一身正气,虽有时看着痴傻了些,总归不让人嫌恶。”成去非拉过她的手置于掌间,见她面上一红,屈膝顶了顶她:“好端端脸红什么?”

    说完把她往怀中一揽,笑道:“这般才够得上脸红罢?”

    琬宁忽跌入他怀中,察觉到他一只手摸了过来,果真羞得更厉害,不觉间想要扭动身子,那只手停在胸膛之上,有一瞬的停顿,成去非记起海灾当夜她那句痴话来,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彼时话中深意,遂牵着她的手攀在自己心窝处:

    “你过来听听,”他垂目看她,顺势让她紧贴上来,“听见了?”

    强有力地心跳近在咫尺,琬宁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无声颔首,只闻他低笑一声:“我这颗心,此时在为你跳着,真的听见了么?”

    琬宁惊诧,抬首迎上他投落的目光,那里头依然探究不得,遂疑心方才是自己听错了,怔忪间,他已压低身子身覆上双唇,琬宁下意识把双手抵在他胸前,却仰面开始回应,等察觉出他索取的力道加重时,气息自然难能安稳,她的身子很快软如水,一只手被成去非捉了去,被逼着往他那中衣里头一路摸下去,一路都是硬的,直到琬宁忽触到他小腹处刺棱棱的耻毛,立刻火烫般抽回了手,娇喘好一阵,才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大公子……”

    他让她羞耻,不光是自己羞耻,亦为他羞耻,她十几载的经验中还难能理解此道,成去非正想同她说话,却见她死死捂了脸,遂咬着她耳朵幽幽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件事非你不可。”

    说着一个翻身撑起双臂在她两侧,看她孤雏般的小模样窝在自己胸肋之下,身子抖得这般凶,一个巧劲便把她双手掰开:

    “明知我整日劳碌,却只肯写几个字打发我,又是苍生又是社稷,小娘子亦任重而道远。”

    他的声音罕有的轻柔,琬宁含羞回望着他,一双眼里早泛起蒙蒙水雾,怯怯问他:“那我也是大公子的苍生么?”

    这话更是痴,听着倒新鲜,成去非模棱两端笑道:“当我娘子不好?”说着指尖辗转于她唇畔,“苍生可无须与我同寝一榻,你想好了……”

    琬宁被他抚得痒,颤身大胆就上去,两手不觉交叠于他脖颈间,浅浅插进他尚未披散的发间,亦觉心爱,成去非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拉下她肩头衣衫,在那清瘦锁骨的漩涡处盘桓着不住落下的吻。

    两人身子底下很快化作溶溶曳曳一片,琬宁恍惚间又听他似是问了句“疼么?”,身子早软绵绵一团比水都不如,而她的身子分明又是水,被他用掌掬起,洒落,无处可去,又无处不可去。

    好半日,成去非都只是伏在她肩头粗喘,一动也不动,两人就以如此重叠的姿势,躺了许久,等他喘息渐平,才将琬宁翻过身来,轻轻揩去她眼角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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