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下,箫夜很快便走出了大帐。

    夜凉如水,可萧夜内心却无比激动,恨不得仰天长啸。

    三年了,在这南荒当了三年的战奴,他每天几乎都是拿命在赌,在拼,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成为一名上宗弟子,过上暂新的生活。

    轻轻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箫夜转头冲着候在一旁的重甲士兵道:“就送到这吧,我自己回去。”

    “是!”重甲士兵连忙应道。

    在重甲士兵的注视下,箫夜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与此同时,大帐内的楚天河收起脸上的笑意,转头看向大帐一角的黑影淡淡道:“李师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小破庙来了?”

    站在角落里的黑影声音沙哑:“你倒是警觉,我才刚到你就发现了,看来要不了多久,恐怕我这个师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师兄过誉了,九辰夜魔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师弟我就是再修炼几十年也不是师兄你的对手。”楚天河摇头,随后他话锋一转:“对了,师兄你半夜三更的到我这来,应该不是打算和我来个秉烛夜谈吧?”

    他这个师兄行事古怪,一时间楚天河还真摸不准对方的来意。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除非他死,否则箫夜绝不能离开战奴营!”站在角落里的李师兄声音微冷:“所以你也不用休书传回宗门了,找个时间告诉他上面的长老没通过他的申请就行了。”

    “绝不能离开战奴营?”楚天河愣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这是师兄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上面哪位长老的意思?”

    “楚师弟,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反而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李师兄大有深意的看了楚天河一眼:“听师兄一句劝,以后关于箫夜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不然就算是你那一脉的人也未必保得住你。”

    “可是宗门规矩毕竟摆在那里,师兄这样含糊不清的说辞就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楚天河两手一摊。

    “是吗?那不知此物够不够分量!”黑暗之中,一只干枯的手掌伸了出来,掌心中握着一枚紫金色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九条五爪金龙,金龙腾云驾雾,环绕在一个“晋”字四周。

    看到这枚紫金色令牌,楚天河平静的脸庞上首次露出一丝凝重,过了好一会才轻笑一声道:“既然师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师弟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关于萧夜这件情,就照师兄你的意思办吧。”

    “那就多谢师弟你了。”话音落下,黑暗中的那道身影便缓缓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一道微不可闻的轻笑声自楚天河口中传出:“大晋王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