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今儿这生煎爷爷请了祝贺丫头终于有人要了”胖爷爷给兜了一大袋生煎。

    她跺脚,“爷爷,什么叫终于”

    在爷爷的大笑声里,粟融归替她提着生煎,牵着她的手,迎着夕阳回家。

    一路,都有认识的人擦肩而过,她不再隐藏,笑吟吟地打招呼,经过小超市,还闹着买了两排ad钙奶,可惜,时代的更替,街上的游戏室早没有了,不然她还会拉着他去打几局。暮归炊烟时,还是有熟悉的各种各样的菜香味,不知是从哪家的窗户飘出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热闹与喧哗里,也有了她的参与

    “小许”她抬头看着他笑,只想叫他的名字,并没有其它话要说。

    一个名字,便足够将空荡的世界填满。

    那日的夕阳耀得人眼花缭乱,耀得她看不见他眼里与这热闹格格不入的阴霾。

    在她家楼下,他久久地抱着她不放。

    “小许”她闭着眼睛,他身上青草的香味醉得人眩晕,“到家了呢”

    “嗯”他仍是不松手。

    “涂恒沙”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她一下从他怀里跳出来,“糟糕我妈看见了”她飞快往楼上跑。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小鹿一样的身影,对三楼走廊上的舒慧行了个礼。

    涂恒沙已经跑上了楼,在走廊舒慧身边对他用力挥手,“小许明天见”

    “明天见。”他喃喃。

    转身往回走,已是一个人。

    暮色深合,斜阳渐沉。

    他的电话在红柳路的人间烟火里震动,他接听,传来粟融珵的声音。

    “融归啊,你在报社见到融星了吗昨晚整晚没归,今天这时候也没回,打电话关机,她在忙什么”

    “”他皱眉,“今早我还在报社看见她了。”

    “是吗那她在搞什么鬼好好的关什么机”

    粟融归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我想,是我得罪她了吧。”

    “你你怎么得罪她”粟融珵听得笑了,这个妹妹从小欺负粟融归,粟融归几乎对她百依百顺,能得罪她什么“她又想买什么东西啊”

    “不是。”他想了想,“你去后街那些酒吧找找她吧。”

    “行,那我现在就去。”

    后街某酒吧,已是灯光迷暗,粟融星端了杯酒,一个人慢慢地喝,有人来搭讪她,“妞儿,一个人喝寂寞吗哥哥陪你”

    粟融星给了他轻蔑了的一眼,“滚。”

    那人火上来想要动手,还没碰到她,就被人钳住了手腕,脸上迅速挨了一拳,还是那个字“滚”,只不过,这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比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威慑力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