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好对别人的生活多做干涉,但同全心全意相信他们的谷雨不同,她是不相信这些说是‘神’,但实际上更像是式神或者妖物的存在的。

    不过他们的态度还是令她还比较满意的。

    被她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这些‘人’里却没有一个试图辩解什么。全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听着。

    “再有这种事,我这个监护人可是要行使监护权让你们离远点了。”

    平时十分忙碌的女性最后丢下这句话,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大步离去了。

    留下大小不一的几个男人待在病房中守着从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三天都没有清醒过的少女。

    到了下午的时候,烛台切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州清光先回去了。因为‘那边’的原因,家里不能长时间没有人。他回去,正好换在家留守的石切丸和大和守安定过来。

    临走的时候,他的目光扫向了寸步不离的守在窗前的药研藤四郎和回归了本体,躺在谷雨床上的三日月宗近。

    “我回去再炖锅鸡汤,主人醒了的话就立刻通知我。”

    这几天他都有炖着汤,就等着主人醒来的时候能补充一点能量。只可惜之前的几锅都没能派上用场,希望这一锅鸡汤炖好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吧。

    “啊,拜托你了。”

    听到药研沙哑的回答,烛台切光忠收回了视线,拽着想要逃离他的魔爪留下来的清光离开了病房。

    药研藤四郎非常自责。

    他对在大将重伤时候还窃喜于能同兄弟重逢的自己感到万分失望。

    口口声声说着无论如何都能守护好大将,结果却在大将拼死把自己的兄弟救出来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除了这样守在病床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甘心么?”

    明明是青年的声音,却带着老爷爷一样的腔调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病房当中。

    “……没有下次!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凶恶的语气说着。

    不知何时用付丧神姿态出现在房间中的三日月宗近也眯起了那双仿佛蕴含着新月的眼睛。

    他也是……万分的不甘啊。

    满身是伤的少女,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守在她身旁,一直握着她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的三日月立刻俯身靠到了她脸庞。

    “大将!”

    看到三日月宗近的举动,药研藤四郎也扑到了床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少女的睫毛抖了几抖,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将……”

    少年没有落泪,但声音却因激动而有些走音。

    “……药研?”

    少女的声音沙哑的像摩擦砂纸,几乎没有一个音在准确的音调上。

    “啊,我在。”

    “对了你的兄弟们……”

    终于想起了记忆终止前的事情,谷雨急忙用走调的声音继续问道。

    “兄弟们都没事,现在就在本丸中休息。”

    少女侧靠在绀衣的付丧神怀中,稍稍坐起来了一些。由于背上的伤,她不能背靠着,只能保持着这样像是扑在三日月怀中的姿势稍微坐一会儿。

    “那就好……啊,我的头发!”

    谷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缕边缘因高温而卷曲起来的头发。

    她整齐的齐背发被烧的乱七八糟,长短不一。就算幸存下来没有被烧掉的头发边缘也都卷曲碳化了,并不能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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