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当爹得了。”

    “您至于么……”

    “葛家在靖城还有些清名,别到你这儿给丟尽了。”

    多大的事就要扯祖宗家风?葛牧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我就是找你看两天的家,不少了你好处,你不愿意看也就罢了,没必要那话恶心人。”

    说罢转身离开,找柳相臣帮看家不也一样?

    “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倒霉有您这邻居。”

    等葛牧走出鱼尾巷以后,悍妇柳氏的脸才渐渐平和下来,没好气地低语了一句:“老娘还觉得倒霉有你这兔崽子邻居,呸,晦气。”

    葛牧把家里钥匙叫给柳相臣,随镖局出发,那六名外家功夫登峰造极的魁梧镖师也不怎么瞧得上他,一路都爱答不理,十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少本事?真遇到剪径的绿林好汉,还是累赘,被吓尿裤子都说不定。

    七人从官道出了靖城,越过郑山,一路平安无事,至多是山野乡村的小孩子摇着拨浪鼓追镖车的小孩儿。这些小孩儿朴素天真,打发十个铜钱,还能从家里带水跟窝头出来,走镖的镖师经常风餐露宿,对他们来说这还生计段。

    葛牧吃得倒好得多,带了一壶酒还有四斤风干牛肉。

    两天以后的傍晚到了荆棘林,此地野树横生、荒无人烟,遍生的杂草底下埋葬着南唐开国皇帝在此杀戮的两万余后赵敌兵,据说每逢阴雨天时总能听到荆棘林里有野鬼凄惨哭声,阴森无比。

    脚有点坡赵镖头也不敢连夜赶路,看看天色已晚,就让镖师们在距荆棘林三里多的土坡上安营扎寨,没入夜就点起了一大堆篝火。

    葛牧抱剑在篝火前养神,一会儿拔开酒囊塞子喝了一口“培元十二藏”,须臾后药力就在体内化开,酝起一股热气疏导经络丹田,使全身通泰无比,小周天自然运转吸收了几缕灵气,而外在已经发汗,满脸通红,一缕白气从头顶蒸腾了起来。

    镖师们觉得神奇,打趣道:“葛家小哥,你这喝得是五鞭酒么?这么有劲儿,可别给身子憋坏了。”

    “还没成婚就敢喝这种酒啊。”

    “小子,你见过女人身子么?”

    葛牧冷呵呵地笑道:“各位年纪都比我长,还见过女人身子没有?这话都问的出口可想而知夜里怎么过的,上老茧不少吧?我跟诸位可不同,翠香馆的花魁薛浅浅是我相好的,两年前就已经私定终身。”

    “吹吧你,不怕闪了舌头。”

    “呵呵。”

    不多时已经入夜,荆棘林起了返寒的料峭春风,篝火吹得飘忽不定,正啃窝头的赵镖头忽然抬起头,聚精会神了倾听了片刻风声:“有古怪,你们听见有人唱歌?”

    “老大你可别吓唬我,荒山野岭的。”

    葛牧道:“真有歌声!”

    说着拿剑站了起来,其他镖师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也纷纷站起,背对着火堆站成一圈儿,上的家伙事都亮了出来,风声小时,就听见飘忽不定的歌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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