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高高在上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

    从心理学上讲,一个人对一种东西产生敬畏,反而更容易相信它。

    好一会儿后,彭杰才慢慢道:“不用了。我说过,不相信你们。无论是去检查,还是做手术,我都不会让次仁去的。”

    他虽然这么说,态度却比之前和缓许多,沈沣眼睛一亮,立刻准备再接再厉。

    孙廷雅忽然道:“我刚才捡到了这个,这上面的是你的妻子吗?她叫梅朵?”

    彭杰一愣,才看到她手里举着张照片,上面露齿而笑的女人再熟悉不过。

    沈沣还在诧异她说这个干嘛,却发现彭杰瞬间暴怒,一脚挣开次仁,就朝她扑去。他连忙挡在中间,架住彭杰胳膊,阻止他真打到孙廷雅身上。

    “彭先生,你……冷静一点!”

    沈沣虽然能打,但身体尚未完全习惯高原,对付起彭杰还是有些吃力。偏偏孙廷雅仿佛没看出他的辛苦,还在追问:“你为什么生气?我只是很好奇,因为听格桑大婶说,你们过去感情很好……”

    “你……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彭杰忽然松手,回身抄起根木棍就挥了过去。沈沣一惊,下意识抱住孙廷雅。

    棍子夹带着呼呼风声,重重打到他的背上——

    “沈沣!”

    沈沣痛哼一声,不受控制朝前栽去。孙廷雅想扶住他,却因为自己也没力气,两人一起摔到地上。羊奶桶就放在旁边,被这巨大的动作带翻,白花花的乳液流淌一地,屋内一片狼藉。

    彭杰神情呆滞,怔怔看着他们。孙廷雅百忙之中瞄了他一眼,差点被气笑了。

    明明他是打人的那个,却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手,真想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彭杰,你回……哎呀,你们怎么在这里?”格桑大婶探进半个身子,看到里面的状况就惊了,“怎么回事儿?彭杰,你又打人了?!”

    彭杰胸口剧烈起伏,半晌后,近乎疯狂地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来来来,这是跌打药。之前我儿子放羊摔伤了腿,就是用这个治的!从拉萨买的好东西!”

    干净整洁的卧室里,格桑拿着个褐色的玻璃瓶,对孙廷雅道。对方接过药瓶,笑着道谢,格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千万别客气,我也就能帮点小忙了。”

    沈沣坐在床上,眉头紧蹙。格桑想起片刻前在彭杰家,她和孙廷雅一起将他扶起来,这么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痛得连路都走不稳。

    “唉,看你们为了次仁弄成这样,我都要内疚了。”格桑叹息道。

    她是真没想到,这些人所谓的做慈善,能尽心到这个地步,以至于她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上点敬佩。

    孙廷雅没说话,格桑看她表情,忽然明白过来,“呃,我先出去,你帮你男人上药吧。有事叫我。”

    她带上了门,孙廷雅有点好笑。只不过在路上跟她说了两人是夫妻,格桑就满口“你男人”“你男人”,直白得让她都无奈了。

    沈沣解开夹克,里面是件白色t恤,他想脱下它,谁知一抬手就“嗞”地倒抽口冷气。孙廷雅忙过去帮他,手放到毛衣两侧,沈沣凝睇她,似笑非笑,“这么体贴啊?”

    孙廷雅白他一眼,“是啊,照顾我男人。”

    毛衣脱下来,他的上半身一览无余。肩背很宽,越往下越窄,到腰部是性感的肌肉。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不过现在有条醒目的红痕在中央,孙廷雅打量片刻,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一种被凌|虐过的美感……

    “看够了?”沈沣不咸不淡道。

    孙廷雅道貌岸然,“恩,没有破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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