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是蒋招在当日的回信上,还是只字未提半年前的这一段恩怨。

    对郑扬来说,走这一趟福建,并不安顺。

    杨明礼也好,蒋招也好,明面儿上可全是他的人。现在倒好了,都跟福建的人和事掺和在一起,他们说自己是干净清白的,可也要朝臣们相信,也要朝臣们不拿着这样的把柄,往死里去参郑扬。

    如果郑扬能够早知道,至少可以在半年前就提前部署,甚至是提前弄清楚,张显阳和汪易昌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而凭郑扬的手腕和本事,绝对能把事情给压下来,也自然就不会再有半年后张显阳的一道密折。

    吴赞只觉得呼吸越发沉:“他很有可能早背叛了郑公,今天说的话,也怕是早有预谋的。”

    “背叛也未必,说的太果断,对我们查案子没好处,只会叫我们昏了头蒙蔽双眼,不过他要真是没跟郑扬说……”卫箴眼底的不屑流露出来,“怕他到福建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二心。当年在京中,有郑扬一直压在他头上,突然他远离了郑扬,再没人能够管束他,他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就方便多了。”

    “人家常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蒋招——”谢池春唇角又拉平了,把蒋招先前说的话,仔仔细细的思考一遍,“他或许并不是谁的人,他想做的,只是搅乱福建省的局面和形势,至于他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好处,那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也可能使我们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了——”

    “怎么说?”厉霄侧目看过来,脱口而出就问她,问完了,见她丢了个白眼过来,自己也立马明白过来,讪讪的挠了后脑勺一回,“半年前事发时,郑扬还远在大同,他为什么去的大同,蒋招估计很清楚,而且蒋招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杨明礼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所以他从没想过,福建省的这潭浑水,会有一天把他师傅也搅和进来,为了不给郑扬徒增烦恼,所以选择闭口不言,是我多此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