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必要试你。”

    卫箴咬牙切齿的:“你刚进锦衣卫的时候,我是不待见你,也确实跟吴赞他们几个说过,想个法子,叫你知难而退,别留在北镇抚司碍我的眼。但那时不一样,那时我以为你是昭德宫的眼线,又或是别的什么人,安插到我北镇抚司的一颗棋。”

    他话音略顿了一回,平复了下情绪叫阿春:“之后的这些年,我为难过你吗?”

    她仔细想来,确实没有的,但这并不能够证明什么。

    卫箴是没为难过她,因为根本没必要,他压根就从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只当北镇抚司没有她这个人而已。

    还是她这些年自己勤勉,累功得了这么个总旗,再加上乔严他们整天替她说好话,很有心从中调和,叫她在北镇抚司不必再那么小心谨慎,卫箴这才慢慢放下了对她的成见和芥蒂。

    谢池春摇头,可是卫箴一口气都没松下来,她立马就又接了句:“老大从来也没把我当回事,你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为什么会为难我这个籍籍无名之辈?”

    得,感情说了这么多,全是白说。

    卫箴脸上五光十色的,难看的不得了。

    但眼前这个是心肝儿,他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况且这心肝儿金贵的很,她太敏感了,这会儿他好话说尽的连哄带劝,她尚且一个字没听进去呢,他还敢说重话?还敢骂她?

    说来说去,他也得自认倒霉,谁叫他当年不把人当回事儿,干了好些说不响嘴的事情,脸色也没少给她看,见了面就没好气,再不然就干脆把她当不存在,换了是谁,也不可能一时就释怀了。

    其实他一直没想明白,在这样子度过了漫长且艰难的岁月后,谢池春当年,究竟是为什么爱上了他的呢?

    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只是眼下并不是时候,这个话,只能来日方长,等将来有了机会,再好好的问一问她。

    眼下嘛——

    卫箴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叹出来:“你觉着我在骗你,在试你,倘或你忘乎所以了,我便会立时翻了脸,嘲笑你不自量力,再趁机把你从北镇抚司赶出去,是吧?”

    他问完了也不等她答,本来就是笃定的事儿,根本就不需要她回答。

    他又自顾自的往下说:“可是为什么?我有毛病吗?前头待你百般的好,连郑扬他们都看出我对你有意,我就为了今天?就为了把你赶走?你自己也说了,这些年,你勤勉认真,就算我没看在眼里吧,吴赞他们都看着,也都记着呢,我凭什么赶你走?就为着我在北镇抚司说一不二?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