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苗,是不是送到了倭寇那里去。”

    蒋招呼吸一滞:“不是。”

    郑扬眯眼,一直没说话,过了好半天,他把小药瓶往桌上一放,缓缓起身来:“自个儿服了吧,回了京,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封,好歹不叫你以通倭罪人之身赴死,遗臭万年。”

    他提步要走,身后扑通一声,他没回头,知道那是蒋招跪地叩拜的声音。

    郑扬的脚下只是一顿,再没有多做停留,领着东昇出了门去,等到二人一出了门,他才吩咐东昇:“一会儿叫几个人,把两个小的处置了,做得干净点。”

    东昇说知道,可杨明礼的事儿存了疑,就多问了两句:“祖宗就信了杨明礼和福建无关?”

    “不说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死都要死了,还替杨明礼遮掩这个有什么用呢?”郑扬一面往外走,一面忍不住还是回了头,“教导数年,教出个白眼狼来。你也听见了,我放他到福建,他就记恨上我,选择了背叛,这样的人,你指望他给杨明礼开脱?”

    大概是不能够的。

    蒋招这样的人,临死不拉个垫背的,就已经算不错了。

    但杨明礼那里……

    “祖宗要不要再问问卫大人,对杨明礼,到底是怎么想?”东昇一味的不放心,生怕杨明礼将来要坏事,“毕竟这种时候,他要节外生枝,或是卫大人对他起疑,回京暗中回禀了陛下,对祖宗可不好。”

    “卫箴不会。”郑扬摆手,“他同意叫蒋招和汪祺死在福州府,就不会再在陛下面前捅出济南府的事情了。东昇啊,别操心这些,我都有分寸,先前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六百里加急的奏折,卫箴已经派人往京城送了,估摸着这两天,咱们也就该启程返京了。”

    东昇还想说,但郑扬胸有成竹,反倒叫他不好再开口,于是只好颔首回话:“那匹马是从云南上贡来的,祖宗只管放心吧,云贵一带本来就挨着川陕,不过是花些时日,做的滴水不漏而已,况且您也知道,刘铭派出去的人,学足了他的派头,平日耀武扬威惯了,真要做点手脚,不是难事。”

    “做手脚当然不难,难的是不着痕迹,一击即中。”二人说话间,已经出了蒋府大门,临下台阶,他拍了东昇肩头一把,“不过你亲自督办,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