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公子的事。

    他也劝了,伯爷不听,他做奴才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大事上还得指望卫箴这位镇抚使,何苦要在这样的小事上头怠慢他。

    徐肃心下长叹口气,再抬头的工夫,徐见真的院子就已经在眼前了。

    卫箴和谢池春进了屋中时,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不仅仅是苦涩,还夹杂着些酸味和腥味。

    谢池春觉得恶心,吃下去的药几乎要反上来,叫她作呕,只是当着徐天章,她生生忍下去罢了。

    卫箴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伯爷不开了窗户透透风吗?世子躺着养病,成日是这样的味道,不难受?”

    徐天章从床边摆着的圆凳上站起身,卫箴顺势看过去,发觉床边围着的矮板没有拆下来,估摸着徐见真身上是很不好。

    他暗自咂舌,也瞧不真切徐见真是不是清醒着,就又问了两句:“世子目下醒着吗?有些事,还是要同世子问个清楚的。”

    他好似无意理会徐天章,简直把徐天章当空气一样。

    徐天章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又觉得他如此狂傲,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正待要呲哒卫箴几句,床上徐见真有气无力的声音,夹在弥漫着的药味中,飘入卫箴耳中来:“我醒着,卫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就是了。”

    卫箴这才说了声好,环顾过一回,提步往窗下的交椅坐过去,又侧了侧身,一扬手,把半扇窗户推开来:“世子从小练武?”

    这是明知故问,徐见真的骑射功夫,是陛下都赞过的,哪里需要他来问。

    谢池春因小窗打开,闻得一丝新鲜空气,面色有所好转,正想同卫箴使个眼色,好叫他不要这样折腾人家徐家。

    那头徐天章已耐不下性子,厉声叫卫箴:“我儿重伤,精神不济,卫大人是为查案而来,我才不多做阻挠,可你要是一味的问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我……”

    “伯爷别急。”卫箴翻眼皮看他,“伯爷觉得这问题毫无意义?”

    徐天章一个你字脱口而出,后话分明不会好听,徐见真叫了声爹,打断他的话,才去回卫箴:“我从小习武,精于骑射。”

    卫箴哦了声:“那世子京郊狩猎那日,心情怎么样呢?近来又有没有烦心事,困扰世子?”

    徐见真说没有:“卫大人该知道的,内子身怀六甲,我这一向,心情都十分不错,也正是因为心情不错,十日前天大晴,我才带了五六小厮,往京郊去狩猎的。”

    “这便是了。”卫箴转头叫徐天章,“伯爷还说我问的毫无意义吗?世子擅骑射,又无琐事烦心,按照正常来讲,坠马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