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半个月,小人急着寻他做什么呢?按脚程来说,他早就该回来了才对。”

    看样子,问题是出在这个济世堂的二掌柜身上了。

    谢池春寒着脸:“他叫什么?又是个什么来历底细?你既重用他,总不会对他不知根不知底吧?”

    男人一面说我知道,一面很认真的去回想:“他叫王孝安,今年三十有二,家就住在十里巷上,他是一直住在京城里的,老家也没什么别的人,这兔崽子父母双亡,早就死绝了,只有一个婶娘留在老家,他那个婶娘,我见过一回,是个农妇,当年他娶媳妇,他婶娘才从阳德进了城一回,给他娶完了媳妇就又回去了。”

    “他跟他婶娘感情很好?”

    “听他的意思也不是十分好,而且他平时不怎么回老家去看他婶娘的,他一家子的短命鬼,那个叔叔也早就不在人世,这回跟我告假,是说他婶娘病重,他两个兄弟都在外头干活谋生不在家,离的又远,只能指望他,”他说着又懊悔,心里保不齐把王孝安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也是小人心软,他说什么,我就全信了,他走的那会儿,我还给了他五两银子呢!”

    这个王孝安,十之八九是逃跑了,且还是拖家带口一起跑的。

    半个月啊……

    看样子早在半个月前,这件事情,幕后的那只黑手,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如果说用药是分次抓取的,那么半个月前,应该就是最后一次。

    卫箴叫王齐:“抓取的记录你仔细看过了吗?半个月前是最后一次?”

    记录着这方子的那本册子,是王齐亲自看的,他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还是能牢记在心中的。

    眼下卫箴问起,他只回想了须臾,便说了声是:“而且按照方子上来看,最后抓的这一次,是一次抓了三服的量。”

    这就对了。

    卫箴托着下巴想了会儿:“你先回去,这事之后有什么,我还会叫人到济世堂去传唤你,你可别想着偷偷地溜了,没有你的好处。”

    男人松了口气,整个人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小人不敢,大人要传唤问话,小人一定配合,这事儿跟小人没有关系,大人一定会明察,我怎么会跑,今后……”

    王齐看出了卫箴的若有所思,拿脚尖儿踢了男人一回,对左右吩咐了两句,叫人领着他出了名,也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