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中,与卫箴称兄道弟的一个所谓下属,绝没有什么男女情分在里头。

    她本以为抬出长公主,卫箴会松口,她就算再说的不明显,卫箴也要考虑一下男女同居一宅,传出去有多难听的事儿。

    其实她也不在意这个,反正当年进锦衣卫的时候,骂名也背了不少,她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个,谁又在乎坊间传言什么样呢?这辈子爱上了卫箴这个人,她本来就打算终生不嫁,为北镇抚司,为卫箴,奉献这一生的。

    但是她希望,也以为,卫箴是会十分在意的。

    幼承庭训的高门子弟,这些教条从小就摆在他面前,长公主殿下当年那么满意褚娴,一力想要撮合她和卫箴,都不好往明面上说,还得装模作样的偶尔拦一拦找上门的褚娴,为的不也是名声二字吗?

    然则卫箴的反应,却令谢池春大失所望。

    他拿手肘撑在官帽椅的扶手上,两只手又在小腹的地方交叉握起来:“我府中的事情,母亲一向不过问,即便知道了,也还有我,牵连不到你身上去。阿春,关于这件事,你已经推拒过很多次,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我……”谢池春哑口无言,不是不敢反驳,是不知道还能拿什么话来反驳他。

    她深吸口气,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都是小场面,腥风血雨都见惯了,没事的,只是一个卫箴而已!

    她合了合眼,努力平复着心情,然而等再睁开眼睛时,卫箴挺拔的身姿映入眼中,就立在她面前。

    谢池春下意识想往后躲,脊背撞在坚硬的檀木椅背上。

    卫箴几不可见的笑:“等王齐弄来画像,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我先送你回家歇一阵,再喝碗药,你已经劳累大半天了。”

    他说着上了手,把谢池春从官帽椅里捞起来,提着她一条胳膊,脚下却很慢,带着她往外走。

    谢池春想挣脱开,但尝试了几次,胳膊都被他攥在手上,他禁锢的很死,但力气却控制的特别好,绝不会弄疼了她。

    这堂堂锦衣卫中,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来来往往那么些人,她这样叫卫箴提着,其实更像是卫箴在拉着她,谢池春面上抹不开:“老大,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我又打不过你,也跑不了,能不能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