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怀章、刘铭,甚至于是周吉那样的人……

    她做过的事儿,郑扬没拆穿,大家心照不宣,她不承认,搪塞过去就过去了。

    反正她没打算凭这个在郑扬面前博个好感,也委实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郑扬现在直白的揭穿了,她还藏着掖着,反倒像是她有别的心思一样。

    于是谢池春咧嘴笑了,看起来倒是个真心实意的笑:“郑公很聪明,也很会猜测人心。不过下官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她说着往外抽了把胳膊,反手指了指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郑扬:“郑公与下官不过几面之缘,又是如何说出,下官是个难得耿直的人这样的话呢?难道郑公这一辈子,就没有看走了眼的时候吗?”

    郑扬的笑声是爽朗的,他笑了好一阵子,直笑的谢池春心里发虚。

    她说错了什么话?还是问了什么傻子一样的问题?郑扬目下这算什么……

    “小旗是女儿家,当年救了陛下和娘娘,就算你不敢贪天之功,可陛下与娘娘感念小旗这份儿功劳——”他把音拖了又拖,从头到脚的打量谢池春,“本公若是小旗,便张口讨得万两黄金,百亩良田,若是再有心眼儿些,皇商的差事上分一杯羹,一辈子吃喝也就不愁了。本公听说过,小旗无父无母,是个孤苦的人,小旗也不要嫌本公说话不好听——”

    他还是拖长音,但是后话不说了。

    谢池春听他提起无父无母,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可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十分坦然的自己接过了这话:“无父无母无所依,想找个好人家实在不容易,我又进了锦衣卫,以后就更难找个好夫家,郑公是想说这个吧?”

    她自己说的云淡风轻的,倒叫郑扬大感意外。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啊……

    他眼中的深思就又多了三分:“小旗若有万贯家财,也就不愁这个了。所以本公说,小旗你啊,是个难得耿直的人。现在回头想一想,小旗当年求着进了锦衣卫,总该有所图才对。话说到这份儿上,本公不遮遮掩掩,小旗也不用再顾左右而言他?”

    他扬声问一句,可没等到谢池春回话呢,就已经又说下去:“小旗当年进锦衣卫,就是为了卫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