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宫中,所以才纵得你们父子目中无人,是吗?”

    “你……郑扬,你敢攀扯中宫?”徐天章眯起眼,“你好大的胆子!又是谁……”

    “伯爷不必学我的话,我的胆子是谁给的,伯爷心里没数吗?我是内臣,打小在禁廷长大的,伯爷与我,是一样的人吗?”郑扬冷笑讥讽,“外戚乱了规矩,是大忌,伯爷也忘了吗?”

    这一场,显然郑扬处处占得上风。

    徐天章的这个仇,他早晚要报的,却并不能够急在这一时。

    刚回京,就把人逼得太紧,这不是郑扬一贯的做派。

    是以他收了声,也收了手:“伯爷有这闲工夫跟我纠缠不清,倒不如快带了二公子回府去看看腿,卫镇抚使此时应该在府上,伯爷不是要出气吗?你儿子伤在他手上,你不去找他,反倒拿捏我?”他一面说,一面又绕过徐天章去看徐广明,“我听说,伯府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伯爷风风火火的赶来,府上的事情,不料理了?”

    他说起伯府的大事,徐天章心下感到一阵怪异。

    郑扬刚回京不久,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武安伯府。

    徐天章自知道他奉旨回京那天起,就料想到,同郑扬之间,会有一场十分难打的仗。

    但是……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伯府出了乱子,广明也是因这个乱子才着急回家,才会纵马闯市,又以至于之后出手伤了谢池春……

    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想,徐天章的眼中,就多出了三分探究。

    他深看郑扬一眼:“郑扬,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郑扬不以为意:“要不要我派人送徐二公子?我想,伯爷现在,急着到卫府去吧?”他挑起这件事,显然不怕闹大,“我好心劝伯爷一句,卫镇抚使出身不凡,跟我可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伯爷要讨说法,也客气些的好,不然惹恼了卫大人,只怕长公主殿下,头一个要跟伯爷理论的。”

    “那我,可多谢你的好心了。”徐天章咬着牙回了句,蹲身下去搀扶徐广明起身,也不假西厂幡子之手,亲自带着儿子缓步离了西厂这块儿地方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