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玩一会子,这四年多,也养成习惯了,就是后来有了这份儿心,金如意也没扔到库房里收起来。

    眼下她手笔一挪动,正好就把手落在了如意柄上。

    徐贵妃眼神沉了又沉:“你先去吧,这事儿论说我不该出面,也懒得到草场去走这一趟,陛下和皇后肯定要过去,你回去告诉刘铭,晚上陛下要到昭德宫,我再探探口风,看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用急,横竖还有我。”

    她说完了,也不等他再回话,给了明珠个眼神,就叫带了他下去。

    等明珠送完了人再回到此间,发现她一直盯着手下的那柄金如意,于是心略一沉:“娘娘,您这是……”

    “叫人传郑扬进宫,我要见他。”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明珠没敢动:“娘娘,您这会子要见郑扬,又能怎么样呢?把话挑明了说吗?先前的事情……”她顿了下,也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口,“郑扬心里未必没有怨气,这事儿要真是他捣鬼,那就是想坑刘铭,但好歹他还算有心,并没有冲着您来。这股子怨气,您不叫他撒出去,将来更麻烦不是?就是退一万步,这事儿同他没关系,您也不过是随口叫他来问问,已经生分了,难道还要更生出嫌隙吗?”

    徐氏知道这是为她好,也不责怪明珠什么,但郑扬要真的在背地里这么阴刘铭——

    她为什么想要抬举刘铭呢?

    郑扬没离京的时候,在京城风头无人能及,后来自请去大同了,守备太监一做就是四年多,那是跟军中常来常往的。

    他越爬越高,权利也越来越大,结交的人,非富即贵不说,连军中都有了能说得上话的人。

    徐贵妃越来越觉得,这样的郑扬,早晚有一日,是她掌控不了的。

    与其这么多年的心血,白给他人做嫁衣,还不如趁着如今来得及,彻底的毁掉他。

    她能捧出一个郑扬,就能捧出第二个。

    这点子道理,凭郑扬的聪明劲儿,不可能想不通。

    那然后呢?

    他想通了,却仍旧不收敛,反倒对刘铭下手吗?

    徐贵妃眼底拢了杀意。

    若然如此,郑扬就可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