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不想对外宣扬,毕竟是世子,要成了残废,到什么时候,也没有个残废承爵的道理,何况世子妃还身怀六甲呢。”

    卫箴立时感到有些不对,武安伯府尚武,徐见真身为武安伯世子,怎么会因坠马而身受重伤,一双腿……

    腿?

    他三两步上了前,揪起郑扬衣襟:“你早知道此事,所以才会打断徐广明左腿,借此来激怒徐天章?”

    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却做了郑扬杀人的刀。

    郑扬也不生气,也不惧他,上了手,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指头,跟着整理衣襟:“你用不着这么生气,我不过是借势而已,并非有意算计。再说了,也不是我叫徐广明目中无人,更不是我让他伤了谢小旗的。”

    卫箴连退两步:“领教了。”

    郑扬的手段一向如此,倒是他忘记了。

    分别四年有余,他差点就忘了郑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狠辣的手段。

    西厂和武安伯府这个梁子结大了,闹到最后,为难的还是皇帝陛下,而这一仗,郑扬志在必胜,他若赢了徐天章,皇后那里……

    卫箴不敢再深思,出了西厂大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转了方向,往长公主府而去了。

    却说徐天章那里等来了孙符后,径直叫把人引到了他的书房中。

    孙符如今身在都察院,好歹是个四品的佥都御史,当年他能进都察院当差,还是徐天章大力举荐,后来步步高升,固然有他能力不俗,可也少不了徐天章这位国舅爷的帮衬。

    此时入了徐天章书房,显得恭敬又拘谨,揖下去一个官礼:“伯爷。”

    徐天章按捺着心中急躁,摆手叫他坐下:“请你过府是为什么事,徐肃都跟你说了吗?”

    孙符说知道,可实则是一知半解,因而问他:“世子和二公子出了这样的事……下官替伯爷惋惜,宫里面太医是怎么说?”

    “明儿那条腿,保不住了,但是命好歹还在,可见真他……”他说着哽了起来,眼中隐有水光,“我扣下了李太医在府上,可他几次看过,都说危在旦夕,命能不能保全,尚且两说,即便是保住了命,后半辈子,也要在床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