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之中抽空来参加MC投资和顾·城集团的年终答谢宴……”

    还在努力往里挤的程诺脚下一顿,顾.城集团,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顾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心底苦笑,最近他们还真是有缘,到哪里都能碰到,这应该叫冤家路窄吧?她悄悄退了出来,在餐台上端起一杯椰汁一口气喝了大半,突然想起什么,抓住边上一个吃的正欢的胖妹问到:“MC投资和顾城集团是什么关系?”胖妹咽下一口蛋糕,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眼程诺,含糊不清的说:“什么关系?老板都是我们顾总啊!”程诺惊讶的微微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愣了几秒,她感觉脑袋发晕,胸口也微微发烫,于是拿了杯椰汁,向屋外的花园走去。

    一阵冰凉的冷风吹来,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打了个寒颤,花园里几乎没什么人,树枝上和小道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程诺在廊下做着,小口的啜着杯里的饮料,这杯不是椰汁,虽然有淡淡的椰香,但口感微微有些酸涩,总之很对她的胃口。

    “那是酒。”

    忽然,不远处响起熟悉的声音。

    程诺一惊,诧异的望向那人。不远处的廊檐下,顾钺斜靠在朱红色的廊柱上,屋外灯光昏暗,程诺看不清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顾钺走过来,拿走程诺手里的杯子,低头看她:“这是酒,鸡尾酒,度数不低。”

    程诺有点蒙了,这看起来牛奶一样的东西,喝起来也是甜的,怎么会是酒?!该死的,她不仅半杯倒,而且对酒精严重过敏啊!刚才只是觉得胸口有点发烫,顾钺这么一说,她觉得脸上、脖子、耳后、手臂,几乎全身的皮肤都开始痒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被顾钺拦住,他拉起她向停车场走,在一辆黑色奔驰前停住,帮程诺打开车门坐好,自己也做了进来,然后一伸手在副驾驶前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支白色的药膏,打开后便要帮程诺涂。程诺下意识的往后让了让,“我自己来吧。”

    顾钺将乳白色的膏体挤在指腹间,示意程诺转过头去,说:“脖子后面你看不见。”僵持了几秒,程诺转过头去,颈间传来轻柔微凉的触感,灼热的瘙痒立刻减轻了大半,程诺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药膏是她以前常用的那种。她想起来大学时有段时间她贪酒成瘾,也不是多能喝,可每次总想喝一点,可是又对酒精过敏,每次过完了嘴瘾就得抓耳挠腮好几天。顾钺索性随身带了支药,程诺痒的跳脚时,顾钺便从兜里掏出来丢给她。后来去了美国,偶尔过敏,想找一样的来用,却忘了从来都是顾钺备着的东西,自己连名字都没记。

    思绪飘回来的时候,顾钺已经在给程诺的手臂上药了,车里的空调温度恰好,座椅也是温热的,加上些许的酒意,程诺竟有些恍惚,到底是这些年的逃避是梦,还是那几年的痴恋是梦?程诺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顾钺仔细的给她的手臂一点点的抹药,动作熟练神态自然,仿佛他们从未分开,优雅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深邃迷人,这样的顾钺大概没有女人能拒绝吧?她有点犯困,想着这酒果然度数不低,迷迷糊糊的呢喃了声:“阿越。”声音不大,说的也d不清楚,顾钺的手却立马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程诺,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色,可眼前的人儿已经低垂着脑袋沉沉睡去,呼吸清浅眉头微皱。顾钺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良久,又低头细心的将药膏擦在已经微微泛红的肌肤上,一声叹息,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