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就已经倒下一大片了,连第一道攻防线都没打过!后来我们全军乘胜追击,还砍了他们大将军的脑袋回来了,喏,在这袋子里,公子要看不?”

    说着,他就举起手中的麻布袋,晃了晃。

    楚徵冷声道:“拿走!拿那东西到处招摇什么!”

    “也是。”林勇搔搔后脑勺,嘻嘻笑道:“公子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不能看这么血污的东西,那我就拿走啦。”

    “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个形容让方宜臻成功地囧了。

    林勇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好奇道:“公子是如何得知从厌定会在揽云关外的河流中投毒的呢?”

    方宜臻道:“前段时间我军缺水,唯一的水源便是关外的河,我那时便发现河面浮起不少死鱼,而且经过询问,军中数人有上吐下泻的症状,我就猜测是河中有毒。应该就是在雨前不久投放的,因此军中中毒的人很少。可能从厌也想不到,那一场大雨,把关外河流的土堤冲跨,让那毒河水流到曲庄去了吧。”

    林勇大笑道:“果真是报应不爽,害人终害己,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公子的神机妙算,就算从厌没有投毒,也定当闯不过公子布下的三道防线,这次杀地痛苦!总算狠狠地出了口气!”

    方宜臻笑了笑,微微点头。

    楚徵看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全然无视了自己,心里便有些不平,再一看方宜臻对三大五粗的林勇都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就更冒酸气了。

    林勇迟钝地察觉到了来自王爷的恶意,脚下抹油,一溜烟逃了。

    楚徵攥住方宜臻的手肘,语气强硬起来:“进去。”

    这里人来人往,还个个拿崇拜的眼神看方宜臻,楚徵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那一刻,把眼前的人藏在只有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的欲|望前所未有地膨胀开来,几乎快要侵占他所有的思想,所以方宜臻连叫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清和,你说什么?”

    方宜臻白眼一翻:“放手,再抓着就要脱臼了。”

    楚徵闻言,连忙松了攥着他手的力道,却不肯放。

    这时,远远地走来两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各自背着一捆柴薪,扑通一声,在方宜臻跟前跪了下来。

    方宜臻看了一会儿,认出是前些日闹过不愉快的王英才和孟丰羽。

    近日一直忙着布防,他已然忘却那日的事情了,这两人倒没忘,还遵守承诺,按照他提出的要求,赤身负薪前来请罪了。

    楚徵皱眉:“你们干什么?”

    王英才垂着脑袋,咽了口口水,道:“战前,我们曾与谢公子有过矛盾,都是我们两个嘴里不干净,所以惹怒了谢公子,今日特来请罪,还望谢公子能够原谅我们。”

    孟丰羽也是重重地磕了个头,哽咽道:“我们都听说了,如果不是谢公子,我军绝无此次胜利。我俩都是上过战场刀口舔血的人,这次能有重归故土的希望,都是拜谢公子所赐。我们不怕死,也不畏认错,还请谢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一时嘴贱。”

    楚徵询问地看向方宜臻:“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宜臻没理他,只平淡地开口让两人起来:“知错就改,也算难得,只是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任何类似的言辞,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两人齐声道:“再也不会了!”

    等那两人走了,楚徵大致也猜到原因了,脸色黑地吓人。

    方宜臻在外面站久了,心情平复了,就打算回去睡觉。楚徵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欲言又止。

    方宜臻道:“想说什么快说,我要睡了,别等我睡了再吵醒我。”

    楚徵在床边坐下,斟酌着言辞:“军中多是拿惯刀枪的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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