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这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且先看看再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作弊的可能。”

    “下午看了试卷便知道。”

    ………………

    长孙无忌今日照旧还是在吏部当值。

    其实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几日,他心情还算愉悦,只是到了今日这一天,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心虚的。

    毕竟……今日放榜。

    自己的儿子,虽是懂事了,不过长孙无忌倒是不觉得儿子有中试的可能。

    现在似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一场考试的事。

    堂堂吏部尚书的儿子,也去参加了考试,显然……可能会有人特意提起这件事。

    所以,今日整个吏部都怪怪的。

    清早来时,大家面对长孙无忌都显得拘谨,属官们见了长孙无忌,都只陪着笑,行了个礼,便匆匆去忙自己的事了,并不敢过多的寒暄。

    似乎……是害怕在长孙无忌面前说错话,而触怒了这位心眼不怎么大的吏部天官。

    至于那些文吏,就更加的小心了。

    一个个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对于吏部上下的人而言,今日更像是鬼门关,说不准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惹来长孙无忌的不喜,长孙无忌历来严格,严格的意思,你可以说他是一丝不苟。也可以说他容不下人,喜欢打击报复。

    最可笑的事就在于,长孙无忌心知肚明这些人什么都明白,因而陪着小心。

    而陪着小心的人,显然也十分明白,长孙无忌心如明镜,晓得自己为何陪着小心。

    如此……大家便更尴尬了,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却又都意味深长。

    长孙无忌至吏部大堂,他觉得这样好像更尴尬,无论如何,得表现出自己不介意的样子。

    因而在吏部的早会上,长孙无忌高坐,下头的属官们纷纷奉陪。

    长孙无忌大抵的看过了文吏送来的一些的功考方面的文牍,随即面带微笑,目光落在了一个属官身上:“听闻,方郎中的长子,参加了州试,今日可是放榜的日子……”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故意提起,就是想打破这种尴尬,显得我长孙无忌,也是一个有度量的人,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要鬼鬼祟祟了。

    这姓方的郎中,其实从清早起,就盼着放榜了,可现在长孙无忌一问,他吓得脸色惨然,好像即将要送去断头台一般。

    可他也是心如明镜一般。

    这个时候若是失态,这显然说明自己有其他的想法,比如……会不会让长孙无忌认为自己在嘲笑他的儿子。

    所以他努力作出一副十分淡然的样子,表情不能有丝毫的喜悦,不然会显得沾沾自喜。也不能故意垂头丧气,不然会故意认为自己过于关注了长孙冲的成绩,好似是看不起那长孙家的公子一般,提前已为长孙冲默哀了。

    这时候有丝毫的差错,将来都可能会有穿不尽的小鞋,他回应道:“噢,回长孙相公的话,犬子确实参加了考试,不过只是想要试一试运气……”

    他本想说,其实考不考的中,倒是无碍的,毕竟我不在乎。

    可转念之间,不对啊,不能这样说啊,这时候若是表现的过于刻意不在乎,反而有故意提前安慰长孙相公的嫌疑,这会不会让他怀疑自己讽刺长孙家的公子呢?

    之后,他又开始懊恼起来,自己怎么能说参加考试,只是想试一试气运呢,这话也有毛病,因为若是这样说,长孙相公到时候会不会憎恨自己说长孙家没有气运。

    想着想着,这方郎中就要哭了。你说你们长孙家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好好的继续做长安最有名的之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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