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更细心的人,却又察觉有些不对,因为……大家都很清楚,陈家隔三差五,会有一些产业出来,以往却是从来没有在新闻报中上过头版的。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这几日……大家骂陈家比较厉害。

    也不知什么缘故,反正大家就是想骂。

    比如那卢文胜,就是其中之一。

    他虽是出自范阳卢氏,可其实,并不算是嫡亲的子弟,不过是偏房而已,久居在长安,也听闻了一些事,自然对陈家带着出自本能的反感。

    古人的宗族观念极重,尤其是在这个时代,维护家族,都是出自于本能。

    何况,一个家族绝不是靠观念来维系的,同时还有苛刻的家法,有利益共生的关系。

    比如这卢文胜,就在长安城里经营了一个酒楼,酒楼的规模不小,从商确实是贱业,在大家族里,这属于不务正业,不过卢文胜本来就不是什么卢氏各房的核心子弟,不过是一个远亲而已。

    可即便只是一个远亲,依旧还是可以打着卢氏的招牌,轻易在这长安立足,卢文胜最自豪的,便是自己乃是卢家人。

    他看了报,骂了半天,当日约了一个叫陆成章的朋友,打算去那平安坊看一看。

    “不为别的,就想看看,这陈家弄什么花样。”卢文胜绷着脸,很认真的道。

    那陆成章与他很熟稔,平日里性情也契合,陆成章在长安,只是一个卑下的小官,位列八品,很不入流,此时他满口答应,二人一道坐了马车,便到达了这传说中的陈氏精瓷。

    到了这里……

    首先给人一种古怪又新奇的感觉。

    这铺子,竟是透明的,在一个个连接着屋内的橱窗里,各色的瓷器还未进店,便已展露在了陆成章和卢文胜二人面前。

    二人觉得怪异。

    “就这个?”卢文胜道:“不就是玻璃吗?现在哪里没有,就是大一些而已。”

    “卢兄,你看这瓷器。”陆成章面露出怪异的样子,眼睛看着那瓷器,竟有些离不开了。

    这瓷器……在橱窗之中,尤其是在灯火通明的店铺内,居然是完美无瑕一般,表面格外的通透,那釉面上的纹理,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还有釉面上的图案……真是闻所未闻。

    当下大唐的瓷器,不是没有,而且还有很多。

    可是眼前这瓷器……和当初那等瓷器相比,会给人一种……高下立判的感觉。

    店铺里,已经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了。

    这巨大的铺里,亮如白昼,没有一丝阴影,到处都是灯火,而最令人瞩目的,就是一个个玻璃罩子之下的各色瓷器。

    有瓶儿,有茶具,有餐具,功能不一,釉面上的纹理,也各有千秋。

    陆成章看的眼睛已经离不开了。

    这辈子,没有见过这样晶莹剔透的瓷器。

    就如玉脂一般。

    只可惜,被玻璃罩子罩着,他没办法伸手去触碰,且这釉面,也是从前闻所未闻的。

    “呵……陆贤弟,你看看价格。”

    陆成章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价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七贯……这么个玩意,它卖七贯?”

    要知道,以往的那些瓷器,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功能,不过是一个瓶儿而已,也不过几百文而已,就这……许多人还嫌价格贵了。

    陆成章摇摇头:“太贵了,只怕卖不出几个。”

    卢文胜点点头:“就这么瓶儿,不过用来插花而已,我在街角那里,四百文就能拿下。这也不过是制的更精细一些。就要这个数,姓陈的狗东西,想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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