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很无法理解,为啥好好的打仗,非要大家开口说几句狠话,吹几句牛逼,好似很有气势一样的。

    他是真不太明白,于是他一声不吭,手中马槊已如毒蛇出洞一般的刺出。

    “断!”刘武虎目猛张,就在二将交错的功夫,他这一声‘断’喝,实则是他最擅长的手法,用自己的大刀,直接斩断对方的马槊。

    这断自出口。

    马槊与大刀交错起来。

    哐当……

    断了……

    说断就断……

    却见那长刀,直接磕飞,断为了两截,而刘武手中剩下的,不过是断裂的一截刀杆。

    可怕的是,手中的刀杆,竟也握不住了。

    因为刘武虎口传来一阵剧痛,口里发出啊呀呀的声音。

    他骑着战马,已和薛仁贵错开。

    而薛仁贵,却是无事人一般,继续策马冲刺,一头扎进刘武后队的骑兵之中。

    刘武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当他座下的战马依旧承载着他与薛仁贵错开的时候,而后……迎接他的,却是如林的槊锋。

    噗……

    后队一个重骑,手中的长槊已经一下子捅入刘武如铁塔一般的躯体里,刘武身上的明光铠,顿时如纸糊一般,那锋利的槊尖借重着战马的惯性,迅速的刺穿了他的躯体。

    刘武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重骑骑卒,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些人……个个神力……这还是小卒吗?

    至于方才和他交手的那骑将,更是一合之间便将他废了,他身躯在马上摇晃着,胸膛鲜血如注,如泉涌一般的喷洒。随即,一头栽下。

    刘武的刀下,本是不斩无名之辈,可哪里想到,恰恰就死在了此等无名之辈上。

    他落马,无数的重骑已是川流不息的践踏着他的尸首继续冲击。

    薛仁贵为首,所过之处,眼前的所谓精骑,竟如纸人泥偶一般。

    偶尔有人躲过了马槊的刺杀,却是连人带马与这些重骑撞在一起,而后……他们发现,与其如此,还不如被马槊刺死,至少……还能来个痛快。

    他们感觉自己高速的移动,而后撞在了一堵堵的铜墙铁壁上,而后……骨头折断,摔下马去,紧接着,无数的马蹄踩踏而来,最后成了肉泥。

    “刘将军死了,刘将军死了!”

    有人大呼。

    骤然之间,数不清的精骑……已出现了一些混乱。

    侯君集已是急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刘武乃是自己的骁将,哪里知道……竟是死的如此之快。

    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这战役与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惊愕万分,心里不由掠过一丝慌意,而此刻他见一些精骑竟是放缓了马速,显然有了几分胆怯之意。

    这战场之上,任何一点影响,都可能无限的扩大,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便是这个道理。

    一个优秀的统领,必须随时观测战场上的动静,确保投入战场的士兵,能够保持自己的战线不崩溃,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而现在……两支骑兵刚刚接触,彼此扎入敌阵,就已出现了隐患,侯君集心里虽是焦急,但他却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清楚,此时的自己,理应比天下任何人都要冷静,不能有丝毫的慌乱,更不能分神。

    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他的指挥比什么都重要,他表现也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侯君集立即敛去了纷乱的思绪,朝着自己的将士们高呼起来:“随本将来……”

    其实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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