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道:“此番来此,关系重大,事关着整个大食商行未来的经营,只有最后敲定在天竺的协定,事情才好办。只是你我在此,人生地不熟,戒日王已死,听闻这戒日王一死,整个天竺便是一盘散沙,便是想谈,竟也找不到人来谈了。那王玄策在此,却不知对情况是否了解,到时只怕还要他来主持大局。”

    李承乾对于王玄策的印象,已是大为改观,于是道:“此人倒是有勇有谋,却不知,是否擅长交涉。”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进入曲女城,那王玄策却已带着保安队的人马前来迎接了。

    王玄策一身戎装,率先上前,行礼道:“卑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凉王。”

    李承乾坐在马上,正想说什么,却见陈正泰下了马去,便也悻悻然的下马。

    陈正泰笑道:“将军不必多礼,你的捷报,太子殿下与本王已是看过了,让人大开眼界啊!”

    王玄策忙道:“不敢。”

    客套了几句,陈正泰便问起了这天竺的情况。

    王玄策则老实回答道:“这天竺的问题,只有一个,便是不知。”

    “不知?”陈正泰眉一挑,道:“这是什么缘故?”

    “臣在这里,花费了许多的气力,便是想要将天竺的情况摸清楚,却发现都是一笔糊涂账!既不知他们的人口多少,因为他们并没有户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王公,因为他们的王公多如牛毛,三十里内,必有一个王公,走几步,或许便到了其他人的领地。”

    说到这,王玄策显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接着道:“甚至卑下想要追溯这天下人的根源,却也发现,连天竺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这天竺之地发生过什么。只一些零散的歌谣,诉说过以往的旧事,可这些歌谣,大多不足以采信。”

    李承乾在旁不由诧异道:“这就怪了,莫非他们不记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