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也是打鱼的么?”兄弟俩回答是。

    赵敏这时才回到正题,说:“两位大哥既是打鱼的,水性一定很好,就请帮我们一个忙送我们过江如何?我们是有急事迫不得已,否则也不敢打扰二位。两位如能答允,小女子永感大德。”兄弟二人脸色一变,说:“姑娘,我们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这个险谁愿意冒?”赵敏却也并不央求,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在手上抛来抛去,缓缓地说:“你们打鱼应该比摆渡危险些吧!还有,靠打鱼过日子,三年之内卖鱼也卖不得这么多吧。你们是愿意冒一次险还是愿意天天把命放在江中?”她一边说一边留心二人的神情,只见弟弟向做哥哥的递了一个诡秘的眼色,显是心动,但又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渡江才是最要紧的事,别的就顾不了那么多,何况以己三人之力还怕什么不成。

    兄第俩立即改变态度,说:“姑娘既是如此执意,我们兄弟俩就舍命陪君子,赌上一赌了。如真有什么不幸,姑娘和我兄弟等就只有认命了。”一行人马上准备好了,立即上船扬帆。张无忌等三人在船上察看了一番。这艘渔船可大着,并且鱼腥味也不太浓,显是出江捕鱼并不勤,而且清洁保养得很好。打量了一番,三人便回舱中休息。这几日急着赶路,都累坏了,不一刻功夫,三人就都睡去了,睡得挺香的。却说黄鱼、泥鳅真是渔夫么?决计不是的。而且也并非兄弟。他俩原得一庄寨庄主收留,并传授诸般武艺,以助守护庄寨可他俩生性贪财好色,自以为武艺不凡时,更加放肆,终于给赶了出来。

    混入江湖之中,才知自己于下有余,于上却不足,两人吃了不少苦头,自知不敌,就隐于此渡口,于江中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就是陆地上行凶也不大容易被揭穿,何况这人人望而生畏的大江,做起事来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几年下来没留丝毫破绽。起初,他俩不肯送张无忌等人过江,是见他们衣着寒酸,及后来瞅见赵敏身上的许多银两,岂有放手不取之理?静水中行船需撑篙划桨,但于这湍急的江上却无需撑篙划桨,只要掌好舵顺水斜下行就可以了。黄鱼泥鳅一人掌舵一人拿篙,拿篙是防万一船不听使唤好强力挽回,两人在船尾说无聊的事儿。

    见张无忌等人转了一圈就在舱里不出来,料想是睡熟了,弟弟泥鳅便来舱中瞧个实实在在。泥鳅出了舱,心中甚是高兴,对掌舵的哥哥说:“今晚之事相当顺利,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睡得正香,做着他们的春秋大梦,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顿了一下,又说道:“哥哥,你说我俩这次能得多少?”黄鱼一直在静静地等待下手,只淡淡地答道:“我看少说也有两三百两吧。五十两一锭,有好几锭。”泥鳅忽道:“哥哥,你不觉得可惜么?”这一声问甚是突兀,黄鱼不知何事,追问一句:“可惜什么?”泥鳅叹道:“哥哥,你不觉得那两个姑娘长得很俊俏么?就这么投入江中,岂不太便宜那些虾米王巴!”黄鱼并不答他的话,好似自言自语地低吟道:“我也有些不解,为何他们衣着破旧却带那么多银子?那姑娘显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青年小子说不定是她的姘头。

    嗯,一定是这样,她们是私奔,这才急着赶路。”泥鳅听他这么说,笑道:“这次她的父母是无论如何也找她不到了。”两人又谈论了一通,对赵、周二位姑娘多有猥亵之词。时间过得也真快,只见冰轮缓缓升起,清冷之光穿透夜空,照在江上。船渐近江心,而夜也已深。黄鱼认为是该动手的时候了,吩咐弟弟泥鳅道:“你去舱中瞧瞧他们醒了没有?”泥鳅应声去了。他马上回来了,喜道:“比猪睡得还沉。”黄鱼用一根棍子卡住了船舵,不让船失控,就径往舱中走去。

    两人不理会别的,直接探手去赵敏怀中摸银锭。一共摸出了十来锭,其中四锭格外的沉,两人知是金锭。捧着那么多金银,两人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但两人不愧是老手,并没有到忘我的境界。哥哥黄鱼道:“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三个家伙?”泥鳅坦白道:“哥哥,你要哪一个?”黄鱼不语。弟弟泥鳅知其心意,也知自己本事不及哥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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