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摸过手机,给刘宝娜打了个电话。

    周六,周兰过来“视察”。她炖了点儿筒骨,装在保温桶给夏蝉提过来。

    周兰骤然变得这么贤惠,让夏蝉颇觉得不适应。再一看,她满面春风,在厨房里淘米切菜时都仍不住哼着小曲儿。

    夏蝉趁着空闲时间去王洪韬待的那监狱打听了几次,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如今看周兰这么高兴,大约王洪韬真是痛改前非,准备跟她好好过日子了。

    他俩要是能好好的,夏蝉自然没什么话说,可找他们问了几次,就是不肯说出究竟在给哪位公司老总当顾问。这让夏蝉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哪天又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周兰炒了三个小菜,盛出保温桶里的汤,一道端上桌。

    吃饭时,周兰说预备把现在住的那房子退租,买一套二手房。

    “哪儿来的钱?”

    “你干……”周兰瞥见夏蝉脸色一变,立即改口,“王洪韬现在一个月能拿一万多。”

    “才几个月,攒的钱够首付吗?”

    “这用不着你操心。”

    夏蝉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妈,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王洪韬哪个老朋友帮的忙?”

    周兰低头扒饭,不吭声。

    “你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不要回头惹上什么麻烦二进宫。”

    “呸呸呸!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都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那人清清白白的,能惹上什么麻烦。”

    夏蝉蹙眉,“我丑话说在前,上回我存款全都给你了,以后你再怎么折腾,绝对别指望我再多管闲事。”

    周兰敷衍着答应了,正要夹菜,筷子一停,忽说:“谢星洲回来了,你听没听说?”

    夏蝉一怔,垂眼道:“回来就回来,关我屁事。”

    “我昨天在菜场碰见他,他妈妈好像生病了,所以接来崇城看医生。正好他们公司现在公司要把一个什么软件卖给崇城的什么公司,谢星洲就申请暂时调回来了。”

    夏蝉似听非听。

    周兰瞅着她,“你跟那个……买保险的还有联系么?”

    “什么卖保险的。”

    “就送你沃尔沃的。”

    夏蝉顿了顿,“车是他借我的。”

    周兰“嗤”了一声,“借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夏蝉陡然心里烦躁,“关你什么事。”

    周兰撇了撇嘴,“关心你你还不乐意了。”

    夏蝉懒得跟她吵,几下吃完了饭,扔了碗筷回房去睡午觉。

    日子过得分外消沉,仿佛只是一天一天地往后捱。

    自那天之后,又没再听见贺槐生的消息。

    夏蝉仍旧每周去一次高尔夫俱乐部,偶尔碰见高建业或是鞠和光。贺启华“曲线救国”的意图似乎没什么进展,鞠和光这边仍旧咬死了分毫不松口。董事会召开在即,如果贺启华连鞠和光都搞不定,恐怕他这宏图大业的第一步就要遭到否决。

    至于高建业,夏蝉推脱几次之后,终于扛不住,还是跟他打了一回球。她自认打得其烂无比,但高建业却决口称赞,甚至回头就送了她一根价格不菲的球杆。

    夏蝉拒绝不了,只得收下,但是一次都没用,寄存在了俱乐部里。

    夏蝉渐渐便又开始怀疑起贺启华让她去打球的动机,若真是为了接近鞠和光,未免偶然性太强。招标会再过两个月就要召开,他这不紧不慢的步调,丝毫不像是平日的作风。

    董事会议召开前一周,夏蝉接到人物,陪贺启华去参加一次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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