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推进。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铜钱撞击在一起的哐啷声很是清脆悦耳,而将士们发出的急促呼吸之声也是清晰可听。无数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屹立在点将台上的马俊豪,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按照营中规矩,不是罚打军棍便是罚钱。罚打军棍还好,皮肉之苦,躺上几天就会没事;若是罚钱,那才叫惨,原本就一穷二白,那还有多余之钱可做罚用。

    罢了,罢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这一刻,二千多号穿着裤衩、手无寸铁的将士皆都下定了决心。

    能够获赏的只有三百来人,片刻之后,每人手上就多了沉甸甸的两吊铜钱,顿时百感交加,心中滋味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觉鼻尖忽地一阵酸,眼睛里已有些湿湿的感觉了。

    “当兵的,哪怕是睡觉,也都要手边放着兵刃,睁大着一只眼睛。这是第一次,算是给全军将士提个醒,长个记性,若下次集结之时谁再衣甲不整,空着双手,一律杖罚一百军棍!”

    一百军棍,那还不把屁股打烂了!此时,这些个大头兵那还想那么远,只听得都尉大人说这次不罚,当时就雀跃欢呼,喜形于色。吊在无数人喉咙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许多人本能地一摸脑门,赫然发现已是满头大汗。

    这一刻,‘马俊豪’三字算是深深烙进了全军将士的心窝,这个都尉大人人有手段,够厉害!

    要想强兵,须先严厉整军,锻打军魂,凝聚军心。因此,练兵这才刚刚开始。

    半夜三更的被这么折腾了一下,全军将士更加的身疲心乏。等回到了营舍,一个个倒头即睡,再无暇顾及其他。

    天刚蒙蒙亮,集结的号角声就震天价响。一炷香才烧过四分之三,队伍就在校场集合完毕,比上一次有了极为明显的进步。虽有些人头盔歪戴,有些人铁甲不整,有些人还未及带扣好革带。但这一次,这些人并未受到惩罚。

    点将台上,身形魁伟的马俊豪负手而立,一身银色明光甲让他平添了一份英武霸气。马康、拉库托等十多个亲随也是一身铁甲,腰悬长刀,威风凛凛地侍立台前。

    “各营校尉报人数。”

    点卯之令一下,各团从左至右依次报数,自有书记官从旁记录。除去负责值勤的一队军士外,应到二千九百五十二人,实到二千九百五十二人。

    点卯结束,马俊豪道:“从今日开始,点卯之后须加晨练科目一项。”说着,他就大踏步地走下点将台,来到队伍一列,“全军将士听令,跟随本都尉行军至县城西门,随后折返军营,若有抗命不从者,军法处置。”话音一落,他便率先跑了起来。

    见都尉大人都已跑了出去,各营校尉怎敢怠慢,立即领着手下军士争先恐后地跑动起来,唯恐落在他营之后垫底。

    刹那之间,三千余人犹如洪水一般涌出军营,排成一条黑色长龙,甚为壮观。

    马康、马虎等十来人则是混杂在长龙之中,一边跟随着队伍向前行进,一边暗暗观察着一干军官的表现。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因此,整军的第一步就是对现有军官实行优胜劣汰,随后再选拔出一批条件出色的士兵来替补空缺,迅速将这支杂牌军锻成一支具有朝气的新军。

    军营至县城西门足有五里,一个来回便相当于十里越野。对于特种兵出身的马俊豪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想他刚入特种兵部队时,每天五点起床,二话不说,先跑上一个十五公里武装越野。吃过早饭,等把各项训练科目过上一遍,也就到了中午。可如想要吃中饭,那就再跑一个武装越野,这次不多,才五公里而已,先跑回来先吃饭,若是晚了,还能不能吃上中饭,那可就说不准了。

    马俊豪是第一个出的营门,也是第一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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