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老实实地待着。
他捂着腹部,靠着树,无端地想起学校分别前的最后一次测试。那时候,刚结束最后一场战斗后,他们也是气喘吁吁地背靠着同一根柱子,一边说着看来有些无聊的废话,一边笑谈着未来——在当时看来一定会很美好的未来。可为什么转眼之间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他不明白。
而另一边,程睿在离开林麒的视线后,就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眼后,他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如果凌晓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因为他选择的是完全正确的方向。
但这其实也并不让人意外,从小到大的友情让程睿非常了解林麒下意识撒谎时的脑回路,了解到知道“他抬手指向这边时,正确的方向一定是那边”的地步。
他这么做时,脸色很沈静,没有任何一点笑容。
这代表着,他现在真的很愤怒。
与此同时——
“会是什么人来接我们?”凌晓侧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白摇头,低声说,“我并没有时常和他们联系,只是上次偶尔间碰到时,得到了一个联络器。”他摊开手,掌心有一个约苍蝇大小的银色圆形物体,“他们说,遇到需要紧急撤退的事时,可以使用这个。”
凌晓眼神闪烁了下,得到了几点结论。
首先,像他们这种存在,互相之间好像是有感应的;
其次,他们有着完备的组织;
最后,有组织是好事,但一旦出事也可能“拔出萝卜带着泥”,白没有加入这个组织,恐怕也是他至今没有被大规模逮捕的原因。
就在等待途中,凌晓突然转过头,看向一个方向。
白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低声问:“怎么了?”
她深吸了口气,回答说:“你找个地方躲一下,我过去把麻烦解决掉。”
“我也……”
凌晓抬起手,打断了他尚未说话的话语:“我会很快回来。”说完,她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极速追来的程睿,往来路走的凌晓,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相遇了。
如果可以的话,凌晓并不想在这种时候与对方对上,因为这家伙很麻烦,不同于林麒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麻烦。一旦被他缠上,除非下死手,否则绝难摆脱。
但现在,她似乎没得选——在她捅了林麒那一刀之后。
几年的相处,让她即使不看对方的脸,也可以凭借身体的状态和散发出的气势了解一件事——程睿现在很愤怒,非常愤怒。
越是愤怒,越是沉寂。
平时如同烈焰的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此时倒像是一团影子。这是他已经进|入状态的标志,而当那看似沈静的火山爆发时,将焚毁视线范围内的一切。
凌晓静静地回望着对方,再一次确定了一件事——这次真的是难以善了了。
但即便如此,他似乎依旧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他说:“给我一个解释。”
凌晓突觉感动,同时又觉察到更为深沈的悲哀,她深深地看着他:“我说,你会信?”
“我会用我的眼睛和感觉来判断。”他回视着她,笃定地说,“直到这一刻,你依旧是我的朋友。”
凌晓笑了下,抬起手,缓缓地将匕首从掌心中抽出:“那么,现在不是了。”
“……”
程睿的瞳孔缩起,眼神中绽现出不容忽视的杀气,他亦从身后背着的袋子中拔出了一把长刀。这把刀长度约有一米三左右,极细极薄,微呈弧形,看来有些类似于□□。其上流转着夺目的寒光与杀意,刺得人的眼睛生疼。
他手中握着的长刀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