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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麻醉医生不行,手里的各种安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做这种麻醉了,太难了。

    如果二号手术室的麻醉师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号手术室的麻醉医生直接就是冻在冰箱的大象。

    “胸部前后方向遭受挤压剧烈挤压,胸廓前后径缩短,横泾增大,肺部整体以为,主支气管有拉裂伤……”

    张凡一边开胸,一边把患者的伤情口述出来,巡回护士快速的记录着。

    胸腔到底是怎么样的,教课树上,会用一棵树来描述肺部的样子。

    这种描述是为了让医学生们去记忆和手术的分段。

    其实按照张凡的理解,肺部就是一个表面光滑的面包,而内部就和面包一模一样,各种气泡相互或联通或不联通。

    这一个又一个的起泡就是肺泡,这些肺泡许多个融合在一起,就是肺大泡,当肺大泡破裂的时候,就是气胸。

    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了,理解起来看似简单,可一旦遇上问题就麻烦了。

    “快,去吧居马别克叫来。装死了半个月了,也该干活了。”

    张凡给手术室的护士长巴音说了一句。

    巴音也没敢笑,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手术不顺利,别说笑了,神情不严肃都是不行的。

    这就是手术室的规矩,只要手术顺利,巴音不管是骂人撒泼,甚至架架架的骑大马跳舞,都没人说她。

    可一旦手术不顺利,找事的可就多了。

    甚至,你走路为啥要左脚进门都能是由头被批评。

    老居因为被张凡把病历都摔进了怀里,科室问题不少,老居羞愧难当的面子上挂不住了,直接把科室甩给呼吸科的主任后,他就休年假去了。

    干了大半辈子医疗的老居,从来没修过年假,甚至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是借着古尔邦节举办的婚礼,对他崇拜不已的老婆都觉得不满意。

    这次老居休年假,别人高兴不高兴不知道,他胖老婆是真的高兴。自家男人多少年如一日的连个周末都没有,就算是毛驴子也没这么拼命的。

    老居倒不是尥蹶子不干了,主要是羞愧。这种自视甚高的人,站的太高了,一旦觉得丢人,真的不容易缓过来。

    “我的胡大啊,你就别看手机了,你都休年假了,别操心医院了。今天我给你做抓饭了,小羊腿,葡萄干,还有今年晒的杏干,来,尝尝,尝尝吗,张嘴。”

    老居这几天在家让自己的羊缸子如同摆弄洋娃娃一样,虽然心中无限的不耐烦,但老居仍旧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知道,他谁都不亏欠,就是亏欠了老婆。

    刚吃一口抓饭,到底啥味道老居说实话没觉得,他心里想的是最近医院是不是病号又多了,最近的icu是不是忙不过来了。

    老夫老妻但没有一点点那种相互向厌的感觉,胖老婆看着秃了半边头的老居,眼睛里都是带着水的,三十年前怎么看的,现在就是怎么看的,一点都没变。

    第二口刚送到嘴边,老居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居如同电打的一样,竟然把胖老婆抱起来了,然后放在沙发另一边,拿起电话,“居院,有手术,肺部的手术有点麻烦,张院让您……”巴音还没说完,老居就听到电话那一头,张凡暴躁的声音出来了,“给我,我给他说。”

    巴音赶紧拿着电话放在张凡耳边,“说不得你了吗?还尥蹶子回家了,你还有纪律吗?马上到手术室来,气管和主支气管撕裂了,满肺的水肿,侧胸的胸膜都有个大窟窿,快点我需要你的意见。”

    张凡不客气的电话,让这几天如同得了瘟病的老居一下有了精神,发黄的双眼如同狼一样亮了起来,“马上到!”

    张凡骂他,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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