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忽视中国的具体情况,中国现在并不具备废除中医中药的基础,贸然废除中医中药只能造成悲剧性的后果。”
演讲结束了,在清晰的数据面前,那怕是最死硬的反中医人士也都无话可说了,是啊,西医固然先进,但废除了中医,那些老百姓怎么办?在培养出足够多的医生,本国能生产出足够多的高质量药品、医疗器材之前,废除中医中药都是不现实的。
沈隆演讲完毕之后,就把演讲稿整理出来,刊登在了《大公报》、《申报》等主要报刊上面,舆论顿时为之哗然,清清楚楚的数据让原本觉得和自己无关的普通人也紧张起来,现在国内就这么点西医,要真废除中医中药了,我得病了怎么办?
许多文人都纷纷撰文支持沈隆的说法,对王大燮展开批判,什么不接地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的话接踵而至,让王大燮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民国政府也正式答复,宣称“前此部定医学课程,专取西法,良以歧行不至,疑事无功,先其所急,致难兼采,初非有废弃中医之意也……除厘定中医学校科程一节暂从缓议外,其余各节应准分别筹办”,同时开始允准民间设立中医学校。
表面上中医似乎免于被消灭的危机,但实际上他们的表态仍不脱教育部门的思维,且一边允许民间设校传授中医,一边又拒绝制定正式的中医课纲规范和准许中医注册登记,形同让中医资格与地位处于灰色地带。
中医界因此不屈不挠地继续抗争,要求教育部得列入中医课程,但教育部门却当做没听见,而那些留学归来的西医还有一些文化界人士则是极力地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