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元力震荡,就已彻底平复,也再没有了什么声息。

    之后又大约半刻左右的时光,孔殇就带着一众人等,回到了军府大堂内。

    包括那神策左军节度使嬴归燕,以及三位师镇守使在内,四品以上将领一共二十七员,都被铁绳捆缚着,跪在了堂前。

    嬴冲淡淡扫了一眼,只见这些神策军将,大多都身上有伤。尤其是居于嬴归燕后方的那位,被一箭射中了胸膛,此时正是血色褪尽,面上全是冷汗,显然伤势不轻。

    除此之外,还另有两具尸骸,被抬了上来。

    就在众人惊悸之时,孔殇手持着令牌回禀:“殿下!此二人非神策军中之人,当为左军节度使嬴归燕私人供奉。因有抗命不遵之举,吾等奉命将之斩首。另有神策左军前师镇守使李守节,出手杀伤殿下御卫,被九月射伤。此次一共擒拿二十七人在此,另还有四品以下一百二十六人,都在府外等候发落。”

    “原来如此!”

    嬴冲淡淡一笑,走到了那嬴归燕面前。之后一言不发的向许褚伸出手,后者顿时会意,将那尚方剑‘惊鸿’,交回到了嬴冲的手中。

    那嬴归燕,此时在嬴冲面前,倒还识得时务,直接就服软道:“武安郡王殿下容禀!末将之前因与部属商议军务,研讨十日后入值宿卫补防一事,太过入神专注,并未注意听殿下号鼓。这次实非有心之失,还请殿下明鉴!如殿下不信,可以问末将部属——”

    嬴冲静静的听,眼神晦涩不明,只有些许微光闪烁。

    就当众人,都以为嬴冲这次得回颜面之后,会就此罢休,将嬴归燕重惩一番了事之时,就只有神策右军节度使嬴道全,隐隐感觉不妙。

    “殿下,这嬴归燕乃秦穆王之苗裔,与殿下的安国嬴氏,同出一脉——”

    然而他话音未落,嬴冲就已拔出了斩马剑‘惊鸿’,一剑将嬴归燕的头颅斩落了下来。

    之后又是一剑,砍向了嬴归燕的身后,把那前师节度使李守节的人头,亦一并斩落!

    当这两颗六阳魁首滚落在地,骨碌碌的转动,整个大堂之中,顿时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角落处,郭嘉的唇角微挑,心想真不愧是殿下!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粗暴简单到了极致。

    这手段无疑可以用‘残暴’二字形容,可也是见效最快之法。今日之后,整个神策军,都将威伏在嬴冲的脚下,不敢不从。

    “殿下——”

    嬴道全话音未尽,剩下的言语,都被堵在了嘴里。

    嬴冲懒得理会,将惊鸿剑又收回到了鞘中:“嬴归燕此人骄狂自大,目无法纪!本王聚将,竟三鼓而不至;仗恃武力,抗拒军命;之后又狡言相辩,故而本王斩之!另有前师镇守使李守节,罪责与嬴归燕等同,更杀伤本王御卫,今日一并斩首!”

    嬴道全嘴唇嗫动,语气艰难道:“今日殿下之举,乃是不教而诛!”

    “我大秦自有军法,何需本王教之?嬴道全,你是心有不满么?”

    嬴冲冷哂,他就是想要趁着这机会,将这嬴归燕干脆利落的斩了,免得日后麻烦。

    在这个时节,又岂会心慈手软?斩杀此人之后的那些许麻烦,还不值得他忌惮,

    “不敢!”嬴道全的额头上,又有一层油汗冒出。终究还是不敢出言硬顶这位手段凶残,完全不讲道理的武安郡王。

    他原本想提醒嬴冲,嬴归燕在左军的旧部,可能会不满生乱。一旦兵变,扰动咸阳,嬴冲本人,怕亦是吃罪不起。

    可这时却也不愿再提,心想这个家伙,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不敢的话,就给本王闭嘴。”

    嬴冲一声轻哼,目光又扫向了那左军的一众镇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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