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直到双手双脚都叫溪水浸得冰凉才起身,我慢慢走回岸边,弯腰穿上鞋子,对着等待许久的年轻士兵露出个歉意微笑。

    “让您久等了,很抱歉。”

    年轻士兵没说话,看了看我就径直往来的方向走,我跟在后边,低着脸仔细路况,装做对于片刻之前迅速撤离的另几道存在感一无所知。

    除了领路的年轻士兵‘贴身保护’,另外还有几道隐匿监视,行动迅速,气息接近于无,可我是岛岛果实能力者,此刻能力发动,整座岛屿还有什么能瞒过我呢?

    只是必须装作不知道罢了。

    那个男人,萨卡斯基少将…诶~真真是个麻烦。

    非常不幸,我的第六感神经简直第二次发育一样,不祥预感实实在在的成真了,真是令人心塞。

    …………

    …………

    去洗漱回来,昨夜休息的溪岸边已经变了一副光景。

    篝火重新燃起,几处空阔位置还架起野营似的巨大火堆,巨大锅子里煮着什么东西,还没有食物味道出来不时有处理好的食材添加进去。

    还多出一行军帐篷,布帘挽高,两侧守着卫兵,帐篷里边有人。

    士兵们已经收拢队伍正三三两两坐着休息,一个分队的人在溪水那里忙碌,有长长长长的乱管从更远的下游延伸过来,这头象是要拖到刚刚我来的那个位置去?

    做什么呢?看了眼,随后我就不感兴趣的收起视线。

    领路那士兵前行方向是行军帐篷,他很快走到近前,收势站定,脚跟一碰向里边的人行个军礼,随即就转身往别的方向走。

    我也停下来,结果,没等我做什么就见乔纳森少将迎面走出来,“哟哟~安娜小姐。”

    我嘴角默默一抽,又被他飞速绕到身后堵住去路,伸长手臂作一副请君入瓮状,乔纳森少将的声音带着笑,爽朗得几乎不怀好意,“萨卡斯基在里边。”

    怔愣两秒钟,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然后迈开拖泥带水的步伐。

    …………

    进入这所帐篷,视野瞬间微微黯淡,一抬眼就看见那个男人端坐在中央一架简易床上,上身衣裳褪下,原先的绷带解开卷成卷搁在边上,正有一位军医在为他重新包扎。

    听得动静,男人抬了抬眼皮,墨黑眼睛轻描淡写扫过,刹那间又什么也没看到似的,面色平淡的重新垂下眼帘。

    “萨卡斯基的伤好得非常快。”乔纳森少将有意无意地把我逼得走上前去,等我站在床边,他从后边转出来,探手拈起解开的克难绷带,语调显得若有深意,“简直匪夷所思。”

    “安娜小姐是药剂师吗?”

    待得那团布卷提得高了我才发现下边压着那支海楼石匕首,也就是昨夜插/在温迪.盖恩背脊上制止其发动能力那柄。

    海贼死去,我睡着的时候两具尸体又被埋掉,我以为它也被埋掉还有些可惜,原来萨卡斯基少将记得收回它啊~

    此刻刀柄已经旋开,里边…是空的,那份救命特效药物一早叫男人给用掉。

    现在军医给他重新治疗,亲眼目睹之后我倒是很佩服黄猿大将麾下的海军科学部,因为这位萨卡斯基少将身上的伤好得出乎意料。

    我看见过他一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悲惨样子,此时此刻,除了几处严重伤口,其它较轻的伤几乎愈合,只有浅浅红色淤痂留下。

    好吧~回去该好生感谢一回黄猿大将,虽然没用上药物,可这份情却必须还,因为那是给我准备的,危急关头能救命的药物,是极度善意。

    海楼石匕首送来时,战桃丸详细解释过更演示如何开启它,小相扑选手着重说,只有海军内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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