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是男人,你给他脱裤子算怎么回事?当我是死的吗?”语气冷的吓人。
他要是不在的话,她是不是就给云渺脱衣服了,这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想到这里晏颂就要呕死了。
云涯抿了抿唇:“晏哥哥,他是我哥。”
“你哥就不是男人了?你这是什么逻辑?说,你们还做过什么?”晏颂逼问道。
这话……
云涯的火气一下子就来了,挣脱开晏颂的手,皱眉看着他:“晏哥哥,你什么意思?”
晏颂也自知食言,可一想到她们兄妹俩没顾忌,他就气的想杀人,头扭到一边去:“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
云涯脸色有些白,猛然后退了一步,“渺渺他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了,除了我,他根本不让旁人近身,是,我给他脱衣服换衣服,我给他洗澡,我喂他吃饭,从小到大我们形影不离,甚至晚上都睡同一张床,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你就走啊。”云涯胸膛急剧起伏,手脚发颤。
晏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让我走?”
云涯看着他,刚要抬步走过去,晏颂已经越过她大步离开,他走的很快,如一阵风般与她擦肩而过,云涯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垂下。
“砰”门被人大力甩上,震得云涯下意识一颤。
满室孤寂,渺渺清浅的呼吸声如此清晰的传来。
云涯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
心好痛,好痛,晏哥哥,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她和渺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我无法容忍你那样误解我,是,我是和渺渺从小亲密,甚至渺渺长大后还依旧固执的让她给他洗澡,他什么样子她都见过。
可是在她眼中,渺渺只是哥哥啊,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啊,在她们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坦诚相见,一同汲取着养分,一同发育,一同成长,这个乌泱泱的世界,在你还没有走进我心底的时候,渺渺是我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支撑和依靠,如果没有渺渺,你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所以,渺渺在她的眼中,不是男人,是哥哥,是亲人,是她的影子啊……
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晏哥哥,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误解我,唯独你,不可以。
云涯哭了半晌,擦干眼泪站起来,默默的走到床边,坐下来拉着云渺的手,看着他恬静的睡容,微笑道:“渺渺,晏哥哥他误会我们了,怎么办呢?”
“他是个大笨蛋,我再也不要原谅他了。”
“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小心眼,你是渺渺啊,是我哥哥,他怎么能吃醋?”
——
夜晚的冷风一吹,晏颂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竟然会以为她和渺渺……晏颂,你真是个混蛋。
他刚想回去,给云涯认个错,请她原谅,可一想到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就气不顺,洗澡不说还睡一起,他真的受不了。
纪云涯,这是你逼我的。
看咱们谁先忍的过谁。
两天没进家门,庄曦月看到他就冷嘲热讽的:“呦,晏大少,你还知道回来啊。”
晏颂喊了声妈,冷着脸就往楼上走。
“你站住,妈有话跟你说。”庄曦月开口喊住他。
晏颂停下脚步,没有扭头。
“飞机票给你买好了,后天下午的,到京都你三叔会去接你,妈准备了一些礼物,带去看看你太爷爷,你太爷爷想你想的不行,这次在那儿住几天,好好陪陪你太爷爷。”
“我知道了。”晏颂冷声说道,头也不回的跑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