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下来,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帐顶,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你生孩子了……你爷爷不会原谅我的……我该如何去面对他……还有你太奶奶,她至死都还在怨我……。”

    一盏孤灯被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刮得有些摇晃,风灯飘摇,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晏颂叹了口气,握着老爷子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不会的……他们都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云涯端着药碗走进来,亲自端着喂了老爷子喝药,喝了药老爷子拉着云涯的手说了会儿话,很快就睡过去了,掖了掖被角,检查了一下房间窗户,两人这才离开。

    手牵手走在月光下,银白的月光将云涯的脸蛋映的越发皎洁,她晃了晃晏颂的手,问道:“晏哥哥在想什么?”

    晏颂侧眸看了她一眼,那滚烫的目光看的云涯心尖发烫,红了脸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我媳妇儿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云涯瞪了他一眼,媚眼如丝,“肉麻兮兮的……。”

    晏颂喉头滚动了一下,忽然将她揽腰抱起来,云涯惊呼一声,看了眼四周,“你干什么?”

    “我抱我自己媳妇儿?别人管得着吗?”话落亲了亲云涯额头,快步离开。

    云涯伏在他胸口,嘴角甜甜的勾起,连自己原来要问什么话都给忘了。

    光秃秃的枝桠后,露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恣意的目光望着走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真是一对恩爱的璧人呢。”裴辛夷缓缓走来,声音温柔含笑。

    男人侧眸睨了她一眼,“四嫂不是该去陪四哥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裴辛夷撩了撩鬓边发丝,叹了口气:“你明知道,还要问我,知情识趣的那个晏七爷去哪儿了?”

    男人呵呵轻笑了两声,忽而将裴辛夷推到墙上,欺身而上,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女人耳边,轻易勾起心底潜藏的欲望。

    “知的是谁的情?识的是谁的趣?嗯?”尾音缭绕勾人,魅惑丛生。

    裴辛夷目光有瞬间的沉沦,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娇媚的笑道:“谁人不知晏七爷风流的艳名,又最是疼女人,只要上了你的床,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裴辛夷说着手指渐渐在他胸前游移,晏南归忽而握着她的手,勾唇笑道:“你在玩火。”

    裴辛夷笑吟吟道:“你不喜欢吗?”

    晏南归兴趣缺缺的收手,慢条斯理的整着衣领,俊美的侧颜有种惊心动魄的漠然:“我之前应该提醒过你,如果你还想再听一遍,我不介意浪费时间再说一遍。”

    裴辛夷咬着下唇,面色有些发白。

    她在男人眼中,永远只是个玩物,为什么她要有这样的命运……

    “女人啊,就是爱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小心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四哥待你不错吧,你还在想什么呢?想证明自己魅力超凡?”

    晏南归一句话刺中裴辛夷的死穴,靠在墙上,面无血色。

    晏南归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敢说你没有对她感兴趣吗?”裴辛夷忽然开口。

    晏南归脚步顿了顿:“所以呢?”夜色幽幽,声音也竟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时竟辨不清。

    “所以,我会帮你的,在这个家里,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战友。”

    “呵……。”晏南归的笑声毫不掩饰嘲讽,“你有这个资格吗?”话落头也未回大步离开。

    裴辛夷眼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整个人犹似被卸去全身力气,双腿发软。

    晏南归就是一匹狼,但她又不得不与狼谋皮,有时候,她也会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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