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几两,能摸到重本的门就了不起了。”顿了顿,他抬头看向夜空,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迷茫:

    “你不要笑话我,如果说单纯想要考的学校,我想考哈尔滨工业大学,全国最好的工业大学,我们国家最顶级的航天航空工程师的摇篮,我想去那里跟国之重匠学习,以后投身国防建设。”春兰怔怔地看着他:

    “很好。”王金山笑着摇了摇头:

    “就算是给你听了个笑话。走吧,快到了。”说着话,两人来到春兰家住小区门口,本来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们走走停停说说话,走了半个多小时。

    王金山站定脚步,摆手笑:

    “明天见。”春兰抬手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担心的说:

    “学校关门了,你等下怎么进去?”王金山说:

    “没事,我可以抄近路。”春兰愣了一下:

    “近路?”王金山笑道:

    “你看好了。”说着,他走到了春兰家小区大门旁边的学校围墙边上。上课期间学校大门会关闭,以前他和同学逃课打游戏,都是翻墙的,已经熟门熟路的跟逛自家后院一样了。

    围墙是黑色铁栏杆做的,大概有两米多高,王金山一个农村娃儿,以前爬山掏鸟窝是家常便饭,爬这样的栏杆小事一桩,只是他爬上栏杆后,从上面跳下去时,动作不够帅气潇洒,脸先着地的。

    春兰听到

    “嘭”地一声,吓了一跳,跑过去隔着栏杆问:“金山,你没事儿吧?”围栏另一边的王金山捂着肩膀从草地上爬起来说:“没事没事,不晓得学校保安啥时候往栏杆上涂了油,脚打滑摔了一跤。”春兰捂着嘴巴笑。

    她看见王金山的脸上粘了青草,下意识从书包里掏出纸巾,叫王金山凑过来,她拿着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脏东西。

    仲春的月色下,隔着一道栏杆,男生捂着摔到了的肩膀,那张俊秀的脸憋着痛在对春兰笑,春兰在擦挂在他脸上的青草,有鼻子呼出来的气息,碰着手,热热的,痒痒的,她的脸蛋慢慢的红了。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在龙湾镇中学上学时候的样子。******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只和自己的感受相关。

    自打那天晚上以后,春兰的内心当中确实充盈着从未有过的一种生机勃勃的感受,生活既充实又快乐。

    她的充实和快乐很单纯,来源于每天的学习,还有和王金山无所不谈的畅聊,或者是站在篮球场旁边上,看王金山打篮球时沐浴在阳光下的高高瘦瘦的身影。

    张云起也发现最近的春兰格外开朗,走路脚下有风。这一天放学,恰巧在路上碰见,他搂着春兰的肩膀说:“老妹,你最近有什么好事?”春兰莫名其妙:“什么好事?”张云起目光如炬:

    “人逢喜事精神爽,考试打一百分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恋爱了呗。”春兰又是心慌又是气恼:“胡说!”张云起只是笑。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不是挺好的嘛。春兰却只觉得她二哥无聊的很,甩开张云起的手臂,气鼓鼓地先走了。

    回家吃了饭,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春兰集合完了后,在男生队伍里没有发现王金山的身影,她回了教室准备看书,却有些意外地发现王金山趴在课桌上。

    以往体育课他都是会下去打篮球的。春兰走过去,伸手拍了拍王金山的肩膀。

    王金山抬起头,看向春兰的时候,春兰发现他眼珠子通红的,好像是哭过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生这样,既惊讶又紧张:

    “你,怎么了?”王金山伸手揉了揉眼睛,强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眼珠子痛,酸胀,休息一下子就好了。”春兰一眼就看出王金山言不由衷,说话中气温吞,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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