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如何做,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一定不能做好。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的那种,其实圣君也是,她不该听从地师的教唆,在西京登基称帝,她的才能只适宜江湖纷争和求道求长生,不适合去做牧守万民的皇帝。”

    宫官怔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李玄都道:“平心而论,地师是可以做好一个皇帝的,但是他不愿意做,或者说他不满足于此,他似乎想要做万世师表,那他也和圣君一样,不可能成功,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做万世师表,就像圣君这辈子也当不好一个皇帝。”

    宫官沉默在那里。

    李玄都难得说了些算是交心的话,“我第一次见你,地点已经记不清了,是把你从静禅宗大和尚的手上救下,来去匆匆。第二次见到你,就是在平安县的龙家大宅了,当时我便对你恨不认可,动辄灭人满门,就算有仇怨在先,也着实过分了些。这便是我为什么疏远你的原因。可到了如今,你我也算是道同可谋,现在跟你说这些话,也就无所谓交浅言深了。尽管我知道,这些话你未必认可,我还是要说。知道为什么吗?”

    宫官望向李玄都,“你有事情要托付给我?”

    李玄都露出赞赏的神色,“聪明,一点就透。听我的话,如果楼兰城中出现什么变故,不要久留,更不要想着火中取粟,立刻返回西京,就待在圣君面前,哪里都不要去。”

    宫官一震,“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我要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玄都轻声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