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秦太后大骂。

    “...有宗周廖承在的时候,你李狗子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吃的谁的饭。”

    “...王烈阳陈盛你们冠冕堂皇,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

    ......

    后宫的骂声没有穿透前朝大殿,就算穿透,太后一介女流的声音也比不过殿内的朝臣们,殿内混杂着各种声音,除了让秦潭公退朝杜门自辩的,维护秦潭公的也不少。

    殿内诸臣吵成一片,甚至开始了推搡,前方四位引发这混乱的顾命大臣却沉默无声,王烈阳面色平静,陈盛面色沉沉,闾阎黑脸盯着殿内,秦潭公神情依旧,这沉默却让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松,站在皇帝身边的内侍背上汗都湿透了。

    这显然是早有准备,秦潭公不在宫内倒也罢,护卫重重拿他不容易,进了宫就好办了,皇宫里的金吾卫已经被这些文臣掌控,再乱下去,会不会当朝扑杀秦潭公。

    顾命大臣被扑杀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很难办到,但如果有了弑君的罪名,也不是不能.....

    秦潭公掌握兵权,但在这皇城内却调动不了兵马.....

    秦潭公本以为可以像往日震慑诸人,但此次三位顾命大臣铁了心要拿下他,五重禁卫锁住皇城,五城兵马司守住城门,秦潭公,插翅难逃。

    说不定那些证人泄露被杀原本就是他们的诱捕秦潭公的计策......

    但同意了退朝闭门,就意味着失去自由,意味着被夺权.....

    虽然当初曾经发生过秦潭公家人被弹劾逼其辞官归故里,但那到底不是逼秦潭公的官和职,这一次,秦潭公可会忍?

    不忍的话.....今日事会如何了?

    “臣...”

    秦潭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殿前方的沉默凝滞。

    百官们的争执声也瞬时停下,两边金吾卫握紧了兵器,戒备。

    “臣位列辅政,今蒙不白之冤,有愧于朝廷,臣无颜再留于朝廷,请陛下查明此事,还臣以清白。”

    皇帝身边的太监听到自己吐口气。

    不会血溅当场了。

    殿内百官们神情亦是复杂,有失望有遗憾有恼恨有不平.....

    “陛下,秦公爷主掌中枢,朝廷岂能少了他。”有老臣悲愤出列跪下高呼。

    随之不少官员跪地纷纷高呼。

    陈盛亦是转身对皇帝一拜,道:“正因为秦公是顾命股肱大臣,更当谨慎清正。”

    殿内亦是跪地一片附和。

    现在他们说完了,轮到他说话了,小皇帝坐直身子,精神奕奕道:“准。”

    秦潭公道声谢主隆恩,起身,殿内百官分列,看着他向外走去,步伐稳健,不慌不乱穿过众人,迈过高高的门槛,越过门外肃立握着兵器的班值,沿着笔直的甬路,越过五重禁卫出了宫门。

    直到这一刻,殿内的诸人才松口气。

    秦潭公退朝闭门不出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京城。

    “是被禁军押回家中去的....”

    “那岂不是定罪?”

    “不是定罪,据说只是护送。”

    “护送什么啊,分明是要软禁了...”

    “秦公爷的兵马都在外地,免得他调动...”

    “这下完了,家门一关,城门一关,禁军围城,没有相爷们的命令,外地怎能轻易调动兵马?”

    “等兵马调来,罪名都定了,难道还要造反不成?”

    大街上到处都是议论,随着城里城外越来越多的兵马云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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