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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正在震惊无措之时, 猛然听见脚步声响, 他是被范垣教训过的,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以为范垣去而复返, 当即吓得脸色紧白,不顾一切转身狂奔而去。

    又过了会儿, 小桃从花圃中走了出来, 一眼看见琉璃,惊喜交加:“姑娘果然在这儿。”她疑惑地放眼四看,“怎么方才听见有人乱跑?没有人么?”

    琉璃见丫头来到,心情才稍微平复,只是右手已经麻酥酥地毫无知觉了,从王妃到皇太后, 她从来不曾亲自打过人, 这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小桃因见左右无人, 便对琉璃道:“太太才回去,听说姑娘一个人出来, 就打发我来找,以后可别偷跑出来了。不然要挨骂了呢。”

    二月九日, 温养谦进场参与科考,此后又考了两场,十七号正好考完。

    养谦从南到北忙忙碌碌, 勤学不怠, 虽然自诩才情足够, 只是天下卧虎藏龙的人众多,要在这激流之中占得一席之地又谈何容易,因此他一向谦虚自谨,温和内敛,并无任何骄矜之态。

    十七号考完,十八号,养谦会了会一些认识的同科士子,大家在广才楼上聚会吃酒。

    席间有人评判起这次科考的诸人才学,优劣之类,不免也提到养谦,有人便大加赞赏。

    突然又有人道:“照我看,温兄这次必然是青云直上,独占鳌头的。”

    大家都看过去,却见说话的人姓秦,脸色微冷。

    有认得的笑道:“虽然说温大哥的才识的确在我等之上,可毕竟天下之才如过江之鲫,若说保准能蟾宫折桂,似乎有些太笃定了吧?”

    秦书生道:“能不能蟾宫折桂,一来看的是才学,但第二看的是什么,你们怎么忘了?”

    大家面面相觑,秦书生道:“你们不想想看,温大哥是谁家的亲戚?”

    温养谦向来脾气极好,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人的用意,便敛了诧异跟怒火道:“我的确是从南边上京来,暂时住在姨母家里,这却跟考试有什么关系,这是礼部跟吏部监考,卷子也都是密封批阅,难道我温某人一介无名小卒,还能靠着什么亲戚就手眼通天?”

    秦书生道:“卷子最后还是要交给内阁的,内阁首辅大人,听说是您的表兄,不知是也不是?”

    这倒是无法否认的,温养谦心中暗气,道:“我跟各位相交,不过是意气相投,又念在都是同科之谊,没想到却以这样阴暗心思猜忌我。莫说我跟首辅大人交情泛泛,就算真的跟他有什么亲戚交好,我也只靠自己的真才实学,绝不会做那些营营苟且的事,请秦兄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秦书生冷笑道:“正因为跟你同科,所以才自认倒霉,我们在座的哪里有你这样的门第,如果让你靠着首辅的关系把我们压下来,我们却向谁说去?”

    养谦拍案而起:“一甲三人,二甲九人,三甲一二百不等,不知秦兄能中第几?我温养谦一个人,把你压到哪里去?何况据我所知,自来没有内阁干涉进士选拔的传闻,不知道秦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无稽之谈,你这样公然胡说八道,煽动人心,是想怎么样?你若有胆,敢不敢跟我去大理寺公堂对簿?把你如今的怀疑大大方方说出来,让多官监督?”

    秦书生见他句句锐利,不敢再正面对抗,只嘀咕道:“仗势欺人罢了。”

    养谦环顾在座:“我不知什么势不势,只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相信朝廷科试公正严密,所以才想跻身其中,一试才学,跟天下英才们一较短长,不管是青云直上还是名落孙山,都是我命而已!如果你觉着科考本就不公平,又何必屈尊降贵的来参与?不要阴阳怪气的只是抱怨,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句话奉送给秦兄!”

    养谦说罢,拂袖离席,又有几个相好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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