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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先前所见那一幕的伤害过大, 此刻在养谦心目中,范垣简直是一等的斯文败类, 衣冠禽兽, 可恨可厌的简直无法形容。

    所以突然听琉璃说他“没那样坏”, 回味过来后, 简直如又一个晴天霹雳。

    养谦忙握紧琉璃的手:“妹妹,你说什么?你怎么还替那混账说话?他、他……刚才对你……”

    如果养谦是看见了别的什么事, 琉璃或许还能扯个谎瞒天过海,就像是上次在范垣书房里的情形一样。

    但现在,是实打实的被捉了现行, 哪里能瞒得过人。

    何况养谦又不是个糊涂的,若强辩起来,只怕会弄巧成拙。

    无奈之下, 琉璃道:“其实是……”

    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琉璃把心一横, 说了句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话:“是我自愿的。”

    如果说之前在花园里目睹的那场,冰火交加, 已经让养谦元气大,那现在琉璃的话, 就仿佛是锥心一击。

    养谦蓦地站起身来, 瞪着琉璃, 魂魄都浮在头顶上摇摇晃晃, 好像是河底的水草随波动荡, 无处可依。

    琉璃的脸上像是在喷血, 心里把范垣责骂了千百遍。

    虽然难堪而窘迫,但横竖先替他应下了这个罪名,免得让养谦念念不忘地记恨着。

    琉璃呐呐道:“哥哥,他……表哥他对我很好的。”

    “他那叫对你好?”养谦气极了,“他只是心怀叵测……”

    突然养谦戛然而止。

    妹子竟然护着范垣,如果不是范垣在她面前施了些手段,又怎会如此。

    温纯打小儿一张白纸似的,范垣却是个阅尽千帆,背后满布狼藉的,要欺哄诱骗一个单纯的女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养谦猛地又想起上次在书房偷听两人的谈话,当时他就觉着两个人的相处有些过于亲密,现在想想,兴许是从那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养谦的火气退散,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纯儿,你是给他骗了,他如果真的是好人,今晚上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他原本不这样,”琉璃道:“因为我惹了他生气。”

    养谦窒息:这傻孩子,竟还怪起自个儿来了。

    正要再苦口婆心地规劝点醒妹妹,外间有些响动,原来是温姨妈回来了。

    养谦忙对琉璃:“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母亲。”

    琉璃正也想这么求他,没想到养谦跟自己一样想法,当即点头。

    说话间温姨妈转了进来,见养谦也在,笑道:“你姨母方才还问,你怎么还没来家呢。”又嗅到极大的酒气,皱眉道:“是不是又喝醉了?脸色也不好。”

    养谦的酒力早退了,低着头道:“今儿同僚聚会,不免应酬,实际没喝多少,只是洒了些在袖子上。”

    温姨妈走到琉璃身旁,又看看她:“既然如此,怎么也不先回去换件衣裳再过来,把你妹妹的屋子都熏坏了。”

    养谦勉强一笑。

    琉璃怕温姨妈只顾唠叨会引的养谦忍不住,便道:“母亲在姨妈那里,说什么说了这半晌?”

    温姨妈笑道:“我的儿,没什么,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

    温姨妈慈爱地端详着琉璃,轻抚她油光水滑青缎子似的头发,见一朵小绢花歪了,便给她整了整。

    养谦在旁,忽地发现琉璃裙子上沾着一片草叶,便忙向她使了个眼色。

    琉璃垂眸看见,忙把裙子撩了撩,将叶子抖落。

    温姨妈没看清是什么,正要打量,养谦咳嗽了声道:“天儿渐渐热了,倒要给妹妹再置买两件时兴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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