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小培叹气,在“壮士”后面写上“阿泽”,想想又随意写“壮士”,再写“阿泽”……

    最后把笔一丢,算了算了,她再认真考虑考虑。

    想想怎么把躲躲藏藏的程江翌找出来,他就在这城里,应该离得不远,她明日与白玉郎和秦捕头说说,这人知道她穿越而来,必是留意到她的举止,观察过她,有在这衙门附近逗留,他还会来的。

    壮士呢,她还是尽快跟他打声招呼好了。

    她再想想,再想想。

    武镇这头,冉非泽也在想。

    他盯着面前的信纸看,信已经写了一半,主要是说他这段日子把苏小培寻人的信都发出去了。沿途的寺庙,平洲城附近的寺庙,他都跑了一趟,也帮她打听过了,并没有她所描述的那样的人。他告诉她这些,也是想跟她说,如果她那边寻人有了进展,要务必告诉他,他要见那人一见,而回家之路漫长,他不放心,他打算送她回去,问她意下如何。

    冉非泽就卡在这了,问她意下如何,到底要不要问呢?万一她说不好,那他岂不是没戏唱了?

    他离了她,自己一人,却是想得有些明白了,他确实中招了。

    他确定。

    虽然她说要回去的,虽然她古古怪怪的,可是喜欢上就喜欢上了,他可不打算跟自己挣扎。先前在宁安城要分开时他是有些犹豫,那时候被她的“阿泽”扰得心痒痒,但别离是个现实的事,他一下又受了打击,觉得没想太清楚,如今离开后他果然脑子便清明了。他惦记她,甚是挂念,所以,他也该依着之前的打算,加紧把事情办好,这才能有机会与她好好相处。

    所以不能问她意下如何,只说他要送她回去便好。他还要说,待他找好了徒弟,寻一安定地方安顿好,便把她接过来。有了固定地址,寻若是有了消息,官府那头也能递消息过来,不耽误事。

    只是措词如何合适,他要好好想想。苏小培虽不在意这些世俗陈规,但独身男子带着徒弟邀一姑娘家同住,确是太出格了些。他可不想把她吓着了。他想想一笑,她不会吓着的,她不是还跟他抱怨白玉郎啰嗦唠叨这些礼教的事吗,那信让他看了笑了许久,他都能想像她的表情和语气。

    冉非泽正琢磨这信里的话要如何说,忽听得有人敲门。

    他皱眉头,没理,但外头那人继续敲。冉非泽腾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

    门外站着萧其和另一位玄青派少年弟子,两人皆穿着浅绿裳,腰间白色腰带,上面绣着玄青派的徽图,手中都拿着剑,表情严肃。

    “冉非泽冉大侠?”那名冉非泽不认得的玄青派少年抱拳施礼,客气问。

    “在下冉非泽。”冉非泽瞥了一眼萧其,转向问话那人答话。大侠什么的就省了吧,如今他觉得壮士这词较顺耳。

    萧其一副与冉非泽不熟的样子,他在同门师弟面前向来是严肃正经,曰为大师兄的气度,可惜冉非泽不以为然,还曾伙同“他人”嘲笑于他。如今同门面前,他也只能用眼神警告冉非泽莫要造次。

    冉非泽没再看他,他懒洋洋靠在门框上,问:“何事?”

    季家文看了眼大师兄,先自报家门:“在下玄青派季家文。这位是我大师兄……”

    冉非泽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了,只问:“何事?”

    萧其道:“我等是来相询冉大侠,我师父手上的鸣音剑,冉大侠或是尊师,是否还曾铸过另一把?”

    “不曾。”冉非泽想都不用想。“一剑一鞘,绝不重样,不然怎敢收高价?做同样的两把,是自毁招牌。”

    萧其皱眉头。季家文却是有些摸不清,他是第一次见到冉非泽,之前也未听过他的名讳,今日只听说是个铸剑的,却没料见了面,这人这般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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