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大踏步走了。真真是太过分了。

    走到大门处猛回头,咬牙道:“今年开炉,铸的头一件,定要是我的鬼手。”也不等冉非泽回话,开了院门出去,用力把门关了。

    冉非泽慢悠悠过去把院门闩上,这人真是故意的,有墙不跳偏要走门,故意要让他过来动动手闩上。哎呀,真不愿把采买的这事托付给他,颇是惆怅啊。

    他慢悠悠再踱回屋前,一抬眼,看到屋门开了条缝。门后苏小培露了双眼睛在偷看,见到冉非泽看过来,忙咚咚咚地跑回椅子那坐下了。冉非泽失笑,推开门看到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咧开嘴笑了。

    “我可没偷看,就是听到甩门的声音,以为有麻烦才去瞧一瞧的。”

    “嗯。”冉非泽点点头,他是不介意她偷看,又没什么要瞒她的。他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她对面:“地下凉,光脚冻着。”

    苏小培缩了缩脚,脸又红了,想到之前他的大掌握着她的脚,那温度似乎还裹在脚上。她咳了咳,问:“壮士,我们后头该怎么办?”她离开了这么久,这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敢直接问如今是几月几日,想等等以后有机会就知道了。

    “如何办。”能纠正她说话真是让他开怀啊。

    “嗯,今后如何办?”

    如何办?他现在想不到什么正经事,满脑子都是她回来了。她是不会知晓他心里失而复得的喜悦吧?她是不会知晓她突然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吧?过去是他没把她照应好,今后定会多加小心,可她的秘密会是障碍吗?

    “姑娘有何打算?”

    “啊?”苏小培张大了嘴,他反问她?虽然他问的是打算,可苏小培却觉得他在问她会不会再离开。“我,我找到了人,就得回去了。”

    冉非泽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一会问:“寻何人?”

    “就是,就是之前托壮士帮我找的那个程江翌。”

    “他是你何人?”

    这问题他问过吧?苏小培颦眉,认真想想,“就是老乡,我也没见过,受人之托来找他的。”什么命定之缘在他面前她完全说不出口。

    “若寻他不到呢?”

    苏小培眉头皱更紧,月老说一定会找到的,而且上次她穿回去之前,确实也有线索了,程江翌给她留书,来找她了。

    “壮士,我离开前,收到一封信,应该就是程江翌写的,那文字只有我们知道。他知道我从家乡来,所以他特意写了那些字,可是他没有来见我,也许他也摸不准是怎么回事,所以想先试探一下。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就是附近。我家乡的人说,我到的地方,他一定在附近。”

    冉非泽沉默了。苏小培有些忐忑,她说得乱七八糟的,他明白意思吗?

    “姑娘是如何离开那屋子的?”他忽然问。

    苏小培心一跳,之前他说等她能说清了再告诉他,她还以为躲过去了,可这么快又问,她还没来得及想到理由。

    “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没有意识,应该是睡梦中被人劫走了。”月老劫走她的。

    “姑娘可知现如今姑娘处境危险?”

    苏小培点点头,月老说她是被人杀死的,可她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有人要杀害姑娘。”其实事情太乱太蹊跷,冉非泽也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有危险肯定没错。“姑娘最好不离我左右。”

    “好。”苏小培也觉得留在冉非泽身边才安全踏实。

    “那程江翌若是出现,我来会他。”

    “这个……”这样合适吗?

    “姑娘既是不识得他,又怎知他底细。”

    她知道啊,她研究了他两个月,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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