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的遮掩,又在偷偷观察众人。

    冉非泽与她闲聊,介绍各门各派的功夫路数,各门派都一通夸,还使劲夸了自己。苏小培看到其他人脸上都有些抽,她忽然明白冉非泽这般胡说八的原因了。果然后来冉非泽又说了一句:“像我这般功力深厚的,耳力极好,那时隔得这般远都听到了姑娘的呼救声。”

    苏小培悟了,冉非泽是在警告她不要以为她这会与他说悄悄话其他人便听不到。苏小培附合着说了两句会武功真好之类的羡慕话,看到有几人嘴角泛了笑,似乎觉得她的夸赞挺有意思。看来她说得这么小声这些人确是听得到的。

    于是苏小培又小小声似窃窃私语地问:“壮士,等出去之后,安稳下来了,我便用用我在宁安城的法子忆一忆,应该能把脑子里的事挖出来。”

    “就是那媳妇忘了把婆婆的玉坠子放于何处,你帮她回忆出来的那个法子?”

    “对的。只是那法子我能对旁人施展,对自己却是不太行。”

    “不行也无碍,慢慢总会想起来的。”

    “不会的,有些记忆埋在脑子里,若没有引导,很难想起的。对了,你说九铃道人的那个案子,我这法子能不能帮上忙?”

    “你道你还在宁安城府衙呢?也没人请你帮忙,你自己忙乎又有何用?”

    “可如若方大侠还能记得点什么来呢?有时候细微的细索就能扭转整个局面。比如除了铃音,是否还听到什么别的,方庄主是不是有喊了什么话,甚至事发之前的一段时日里,是否方庄主说过什么,有什么提示,都可以想起来啊。”苏小培说着这话,悄眼看到方平原本闭目养神的,此时睁开了眼睛,而付言大半个背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反应。曹贺东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倒是瞧了一眼方平,其他人也看了一眼方平,但方平很快把眼睛又闭上了。翻了个身,没再动弹。

    冉非泽接了苏小培的话,对她说:“你快睡,莫想太多,江湖中的事,可不是府衙断案那般,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旁人便会信你。睡吧,此事与你无关,莫管了。”

    苏小培等了好一会,这才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声,勉强应了一声“好”。

    此后一夜无事,苏小培撑着精神一边琢磨一边观察,有人以为她睡着了,有偷偷打量她这头的,有人走得更远些铺了毡布睡下,大多数人是或坐或卧,动也未动。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苏小培后来在冉非泽的袍子下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的时候,苏小培发现自己又是枕在了冉非泽的腿上,他仍是撑着衣裳挡着自己的头,另一只胳膊环着她。苏小培透过袍子向外打量,发现其他人都已醒了,或是不在或是在收拾。苏小培眨眨眼,发现方平和付言都未见踪影。

    “醒了?”冉非泽感觉到她动了动,低头问。

    “嗯。“苏小培转头仰看,看到冉非泽的脸。这般动了一动,她忽然发现不对劲了。她身上,感觉空荡荡的。她小心摸了摸,身上仍然穿着冉非泽给她改的衣裳,可只这件单裳了,她里面的中衣和小裤,好像没有了。

    完了完了,月老那家伙真的不是跟她开玩笑的?衣服还真是消失了。那她怎么办?她在荒郊野外,跟一群汉子们呆在一块。没有内衣裤,她实在是觉得太别扭了,完全没有安全感。

    “怎么了?”冉非泽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慌。

    “没事,没事。”苏小培用袍子包着自己,小心低头看了看,好像看不出什么来。她爬起来小小声说要方便,恨不得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的状况。

    冉非泽陪着她去了,站在不远帮她把风。苏小培解决完,快速看清了,她在现代穿的衣服真的没有了,她有些怔怔,发了一会呆,然后她低头走出来。问冉非泽:“壮士,这件衣裳也借我穿穿,行吗?”

    冉非泽惊讶:“日头毒,你确定你要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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