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庄主有许多事都是交予他办的,他接触的人倒是颇多。但特别的,倒是一时也没想起来。”方平有些着急,“姑娘说的是何种特别,我再想想。”

    “比如短发的男子,说话口音很怪,与我有点像。”

    方平摇头。

    苏小培又问:“方大侠可曾见过像符号一般的字?”

    方平又摇头。

    苏小培再问:“那你们从玲珑阵回来之后,你可曾注意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止,或者,接触了些什么人。”

    方平再摇头,他回来后养了一阵子伤,又对自己记忆的事伤神,加上九铃道人之死对他也有不小的冲击,他还真是没注意到别人的事。

    “方大侠可认识一位叫罗灵儿的姑娘?或是可曾见过付言与别的姑娘见过面?”

    方平摇头。“姑娘觉得哪里不妥?”方平小心翼翼,苏小培却没法回答,只能道没什么。她总不能说怀疑付言与杀死她的人有关联。冉非泽在一旁听着,却是明白苏小培想找什么了。她收到那封只有三串符号文字的信号便消失了,罗灵儿声称自己杀了她,但罗灵儿自尽了。

    啊,是了,这般巧,罗灵儿自尽了。付言也自尽了。

    苏小培想找的,就是付言与她被掳的这事有关联的线索。冉非泽看了看这屋子,想了想,再动手拉开柜子箱子察看背后,他先前找到了毒药就没有再翻其它地方,既是有一处暗格,也许别处还有。冉非泽在桌子的后面发现了另一个暗格,可是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苏小培叹了口气,觉得在这里找不出什么来,那种似乎看到了什么却结果什么都没看到的感觉,让她非常失望。

    苏小培和冉非泽跟着江伟英在葫芦镇又住了五天,这五天江伟英应酬着众江湖客,而苏小培还在努力为自己的去世寻找线索,可是整个七杀庄没有人见过罗灵儿,也没有人听说过苏小培所说的古怪的人。在他们看来,他们见过最古怪的只有苏小培一个。

    为这个苏小培有些沮丧,付言临终的话也让她时不时地颇觉得不寒而栗。但没线索就是没线索,没头绪就是没头绪。就这般,苏小培跟着江伟英他们一起踏上了归程。

    苏小培没精打采让冉非泽颇是心疼,路途辛苦,他也总是想着法别让苏小培累着。中途休息时,路边一片林子,林中树梢生着小花串,甚是养眼。冉非泽拉着苏小培便去了。说是活动活动腿脚,也要欣赏一下美景,养养精神。

    这一去就去了好半天,季家文、白玉郎和刘响在路边路歇脚,看着这两人腻腻歪歪。冉非泽探手拉下一根挂满花穗的枝条,苏小培踮了脚想闻却还是不够高,冉非泽哈哈大笑,用手比划了一下苏小培的头顶高度,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肩,似在嘲笑苏小培矮。苏小培一脸不高兴,给他个大白眼要走开,又被他拉回去,拉了花枝子又待哄她,她又走,他再拉她回去,换了枝更低的,可她再不愿踮脚,还是走开了。后冉非泽折了一枝花递了她,苏小培这才展了笑脸,但唠唠叨叨又指着脚,似在批评他不该折花。

    季家文、白玉郎和刘响同时转过头去不再看了,真是没眼看他们。

    “这般太不合宜了。”白玉郎宣布。

    “就是,怎地能摘花呢,那花在树上长得好好的,折了多可惜。”季家文道。

    白玉郎斜眼瞪他:“我说的是这个吗?”

    “那你说的是何事?”

    “他们啊!”白玉郎冲着林子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般。”

    哪般?几个人又忍不住回头再看几眼。冉非泽正把花枝往苏小培头上放,被苏小培拍开,他哈哈笑,苏小培瞪他,他笑得更大声。

    “冉叔到底觉得何处好笑?”

    “嗯。你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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