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罢了,奴才特来向王爷辞行,好回京把这战场上的事情,说与陛下听。”

    “伤势如何了?”

    “奴才惶恐,这点伤竟然劳烦王爷您挂记,王爷放心,奴才皮糙肉厚,养养也就无碍了。”

    “你可不能有事,下次本王出征,可还是少不得黄公公你呐。”

    “奴才谢王爷厚恩赏识,奴才的这一颗心,都是王爷的,王爷以后哪天喝酒时缺小菜儿了,尽管派人来吩咐奴才,奴才马上将心窝窝挖出来剁碎了拌上香油亲自给王爷您端上来。”

    郑凡笑了,道:“当年魏忠河说本王会说话来着,孤还真就信了;现在看来,孤离你们这些自宫门里出来的公公,可还是差远了啊。”

    “王爷放心,奴才回去定然好好再挤兑挤兑魏忠河那老货。”

    黄公公资历上和魏公公是平起平坐的,只不过差事上一直没魏忠河显贵,以前自然不敢在魏忠河面前拿大;

    现在早就不一样了,几次监军军功浸润下来,等于神功护体,地位上,已经超然了;

    “对了,孤这里有一封信,送予陛下。”

    “奴才领命。”

    黄公公上前,将信收入袖口之中,神色如常。

    燕京城与奉新城与帅帐之间,本就有传信骑日夜不断奔复,却还得自己亲自传信,显然这封信不同寻常。

    “王爷还有何事吩咐奴才?”

    “你一路平安吧。”

    黄公公重新跪伏下来:

    “奴才叩谢王爷大恩,王爷,您老人家得注意身子骨,奴才回了。”

    黄公公这边刚出了帅帐,梁程就走了进来,显然在之前就已经到了,在外头候着。

    “主上。”

    “来来来。”

    郑凡站起身,自帅座走了下来,吩咐道:

    “大虎,地图。”

    “喏。”

    刘大虎将地图在地上铺开。

    “阿程,这次你没捞得着仗打,手痒不?”

    “属下还好,只要主上这边打赢了即可。”

    “那哪成,你辛辛苦苦地练兵这么些年,哪里能让你光下蛋不吃蛋炒饭呐。”

    “呵。”

    边上的剑圣忍不住笑了。

    梁程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应该笑一下,所以就笑了一下。

    “你盘算盘算,咱们这里眼下能抽调出多少兵马,在稳定好局面的前提下。”

    梁程看向郑凡,疑惑道:

    “主上的意思是……还要继续用兵?”

    “要不然呢?”

    “应该不是继续打楚国。”梁程说道。

    “楚国净胜骨头没肉了,再啃不光耽搁功夫,还不划算。”郑凡走到地图一侧,靴底在乾国疆域位置踩了踩,

    “它最肥。”

    梁程没有直接劝阻,作为将领,当主帅提出一个作战目标后,他本能地开始进入战争筹划阶段的模式中去:

    “主上,后勤呢?”

    “燕楚国战,我晋东自带了第一批后勤所需,许文祖那边,送了两批,前一批用了,后一批刚到,可维持大军所需到开春之后。

    原本这场国战,是做好打两年的准备的,但现在不到半年就打完了。

    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第三批本该运往这里前线的军需,眼下应该在南门关停下了。”

    郑凡左脚,踩在了南门关位置。

    “战略呢?”梁程问道。

    “早年,乾人靠着三边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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