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片刻的僵滞。

    郑霖相信这不是装的,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了这位谢家千里驹在自己亲爹面前一次次地溜须拍马,段位很高,他是不会用这般生硬直接的方式来进行烘托与反衬的。

    所以……

    是自己没听懂这话?

    “王爷高瞻远瞩,小子,佩服。”谢玉安由衷说道。

    因为他听出来了,这位大燕王爷,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与考虑征服……而是在思索,如何让征服落地成为有序的统治。

    这种思维高度与深度,让谢玉安不得不在此时心生赞服;

    因为它已经超出一个优秀将领一个优秀帅才……甚至是优秀皇帝的格局。

    不过,

    王爷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他笑了笑,

    看了看雅间栏杆间挂着的诸多诗词卷幅;

    “先前孤还在调侃人家,身在青楼,志在沙场,得,孤居然也犯了同样的毛病。”

    在这间静海城最高档的青楼里,

    看着下方惊慌失措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

    自己竟然也能顺势思索起整个诸夏未来的长治久安与文化认同。

    四娘则笑道:

    “这不是很正常么?”

    说着,

    四娘继续伸手把玩着王爷的胡须,

    “整个天下,最接近天道的,不是乾国后山,也不是什么天虎山或者雪原祭坛、楚国巫祭,更不是什么钦天监。

    而是这儿。

    要知道,

    每天不知道多少男人在这里成佛入圣。”

    “哈哈哈哈哈。”

    王爷大笑了起来。

    谢玉安在旁边含蓄不说话。

    王妃和王爷飚马车,他可不能应和。

    此刻,

    在下方,

    天天走到花魁面前,花魁的衣服最鲜丽也最华贵,身边簇拥的侍女也最多。

    面对这银甲年轻将军,

    花魁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惊慌,

    跪伏下来,

    脆声道:

    “小女素素,感谢将军搭救之恩。”

    正常来说,红帐子里的客人,在绝大部分时候,一没有姐们儿有钱,二……其实也没姐们儿有见识。

    花魁的反应,可谓极快。

    天天看着她,目露思索之色。

    不过,

    天天什么都没说,径直从其身边走了过去。

    花魁本打算再说些什么,至少她清楚一点,这忽如其来的乱局之下,这位银甲将领可保自己安全。

    但天天身边的甲士马上横刀,拦住了她。

    天天头也不回地开始上楼,

    笑话,

    虽然天天是爹最疼爱的儿子,按理说孝顺爹也是应该;

    但天天还没愚孝到在明知大娘就在爹身旁时,给爹送女人。

    “父帅,末将本部和年尧部已经入城,正着手拿下城门关隘与武库粮库。”

    “好。”

    王爷点点头,

    继而转身对雅间里的众人道:

    “在这儿待了一天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四娘则问道:

    “主上,换不换蟒袍?”

    王爷摆摆手,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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