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守军的反应,可谓是滑稽得很;

    这就像是老先生站在前方,看着下面的学生一样,自以为缜密周到,实则完全落在他的眼里。

    “但以前是以前,这今后,再想起这类心思的时候,得自己想好,要么,把孤给扳倒到彻底无法翻身,要么,就给孤好好憋着藏着,你也没第二个娘了。”

    赵元年开口道:

    “父亲,我先父还有好些个侧妃,眼下住在尼姑庵里,父亲若是想要,儿子可以为父亲将她们接过来。”

    “好了。”

    郑凡提高了些音量。

    赵元年吓得身子当即一哆嗦。

    “孤把你当一个废物,轻轻地放下了。

    你呢,

    要是想继续这般演戏,表现你的心机你的城府,非要硬逼着孤去强行觉得你这人不可留以后会有危害,逼着孤现在杀了你,

    也可以。”

    “………”赵元年。

    福王妃依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王爷添粥。

    “孩儿………知………”

    “行了,别自称孩儿了,莫名其妙地出了个长子,孤心里还真不适应。

    孤可以带着你走,把你丢燕京,你也能保个富贵,没事儿做,也能陪陛下下下棋说说话。

    要是不愿意这种活儿法,就好好想想,你这边,到底能有什么是值得孤去注意一下的。”

    赵元年默默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出息。”

    赵元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孩……元年只剩下福王的身份了。”

    “那就用好喽,你可以在外人眼里,做孤的儿子,但没必要真做这儿子,虎皮,扯一扯就行,你要真当了儿子,手底下再收一群孙子,有个屁用?”

    “元年明白了。”

    “好好把心思放在做事上,整天琢磨着这些城府、权术什么的,看似聪明,实则愚笨至极。”

    “元年受教。”

    “行了,滚吧。”

    “元年还有一事。”

    “讲。”

    “原本今日是滁州城庙会,今日定下了一家自上京来的戏班子,唱的是廪剧;

    元年打算,让戏班子照旧登台唱戏。

    分发出一些钱粮,可以引得不少百姓围看,再遣士卒去叩滁州城官员的门,必然也能让他们过来陪坐。

    父……王爷可以和母亲同去看戏。

    这样,能很热闹,日后所有人,都脱不得干系。”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还算有点脑子。”

    “多谢王爷夸奖。”

    “何时?”

    “自正午开场。”

    “孤会去的。”

    “多谢王爷。”

    郑凡挥了挥手,赵元年行礼告退。

    福王妃拿着手绢过来,轻轻地帮王爷擦拭嘴角。

    郑凡开口道:“你这儿子,也不算完全无用。”

    “元年爹走得早,再加上乾赵宗室一贯的忌惮,藩王其实也难,以后,你这当爹的,得多指点指点他。”

    也是奇了怪了,

    赵元年先前自称“孩儿”时,王爷心里腻歪得不行;

    可同样的话,出自福王妃口中,反倒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股子的情调。

    郑凡放下了筷子,

    道:

    “我先去城外军营转转,待会儿再来这儿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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